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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懒怠,不大想说话。

船微微晃动,她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唇。

“我们上岸吧,一夜未归家,大佬和嫂嫂又该急了。”

“我和小楼兄通了气。”他眼神迷离,声线慵懒。

他听见她的低声啜泣,慌了神,以为是自己欺负得她太狠了,“酥酥!我……”

“原来大佬早就知道你是谁?原来自始至终,受骗的只有我一人。”

“我……我不会再骗你了,我发誓!”

“不,你还是要用那张假脸对着我。朱颐一日不死,孤山埋葬的那幅棺木中的人就是你,你还是阿鹤,不是元闲。”

他搂紧了怀中人,吻去她眼角的泪。

“酥酥,你看,我们错过的十余年,你是关内侯府二小姐,我是锦衣侯府外室子。你是妙善夫人阿酥,我是道长云中鹤。你是六扇门的六月霜,我是江湖盗神元稚鹤。从今日起,简单一点,我们都要做自己。”

他的食指尖点触着她的眉心,“你是陆酥,我是元闲。”

“好!我是陆酥,你是元闲。”

二人下了船,陆酥回六扇门官厦换了衣服,她现在不做巡逻捕快了,被上面调到了刑名门子做办案捕快。

她伏在值房的书案前,研读卷宗。

“咚”“咚”“咚”……

这是那面登闻鼓的声音,这面鼓是神熙开国皇帝设在三司衙门前的,专供百姓鸣冤。

但是,历经十朝,敲响这面登闻鼓的人寥寥无几。

因为击鼓之人,在天家接他的状纸前,需滚三次钉床,若能活,说明有冤,若身死,也不无辜。

陆酥读到这条规矩时,感觉十分荒谬。

扛不过滚钉床,只能说明诉冤人体质不好,并非神明显灵,责其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