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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上了画集,将蹲坐在椅子上的陆酥一整只搬到了琴凳上。

“好了,酥酥,今日画也看了,该学琴了。”

陆酥极不情愿的按着琴弦,然后用指甲挑起一根琴弦故意弄断来。

陆东楼听到琴弦断了的杂音,眉头微微蹙起,熟练地把那根断了的琴弦换成好的。

他用手指戳了戳陆酥气鼓鼓的腮帮子,“酥酥,我不是爹爹,你这套在我这里没用,继续弹,不要停。”

陆酥像个小苦瓜一样,一边弹一边假哭,正好与这琴音和上了。

“妹只把狠心的大佬怨……正是撒欢寻乐好年华……不该将妹锁在琴案边……恨杀我这歹心肠毒意思的大佬哟……妹的纤纤十指疼痛像针扎……”

陆东楼听自家妹妹还唱上了,戚戚怨怨的真像那回事儿。

“酥酥,你这唱词哪里学来的?又是元闲那臭小子给你出的主意吧?”

陆酥深吸了一下鼻子,努力从眼中挤出两颗米粒大小的泪珠。

“大佬,这琴弹好了又不能当饭吃,我还不如去东街卖棉被的铺子里,到那里学学弹棉花呢!”

陆东楼冷哼了一声,“酥酥,你少和元闲那个小杂种来往。他是脚底泥一样的人,尽撺掇着你不学好,等你在玉京名声坏了,他好钻空子把你……”

陆东楼有些气急,但再说下去又恐污了自家这不谙世事的妹子的耳朵。

“他会把我怎么样?烹了吃了?”,陆酥一脸挑衅地问道。

“酥酥,你还别不信,他那样精怪的人,你沾了他,迟早要被他害了去。”

“大佬,朱颐和我玩的时候,你就这样和我说过。按大佬你的说法,天下没有一个好男儿呗?”

陆东楼摸着陆酥的头,温声道:“酥酥,你还有一年就要及笄了,大佬也是为你好,若不能挑到好夫郎,你还不如乖乖呆在大佬身边,大佬养你一辈子又何妨?”

陆东楼比陆酥大三岁,他在家中看惯了自己父亲对故去母亲的凉薄,陆酥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想要一直把她捧在掌心中呵护着,风吹日晒他来替她受着,雨淋雷劈他来替她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