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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木扶空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似的,枝如歌觉得那女子总是用一种关爱小朋友的眼神看着木扶空。木扶空视他们为空气,风风火火回到房间换衣服,出来边整理衣服边拿牙刷。洗漱完毕后,端起盛粥的小盆喝了一大口,叼起一个煎鸡蛋手拿馒头直接走了出去。甚至连个告别的话都不打算留了。

还是枝如歌看不下去,大声喊道:“师父!你又要出去吗?什么时候回来?”

“啊?”木扶空狼吞虎咽,几下解决掉一个煎鸡蛋,嘴角边还沾染着些许碎屑,他似乎这才想起还有几个徒弟。他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不必担心我,虽然归期未定,但我不是不会回来,只是去解决一件私事而已!阿月和阿锦回来后,你们可要好好照顾她们啊。我走了。”

说罢,看上去是丝毫都不留恋,直接和那女子走了。头也不回。

枝如歌眼神有些僵硬地看向了桌子上的早餐:“他连一人份都没有吃完……剩下的我们怎么吃得完!这难道不是要浪费了吗?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带一些下去给春叔吃好了?反正春娃在长身体……”

“枝如歌,你清醒一点。”玉舜华绕过枝如歌,坐到了座位上,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就这馒头,看了眼还在思考这件事的枝如歌,说,“先来吃掉行不行?你连吃都没吃,怎么知道自己吃不完?而且……那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枝如歌坐到了座位上,玉舜华的对面。正对大门的是木扶空的座位,两侧则是徒弟们的座位,平日里都是随意的,唯独不敢去中间的座位。师父说这个座位得你很强了才能坐上来,不然道观的法术会失效的。

是真是假他们也不好说,因为这张桌子是只有吃饭才会拿出来的,平日里就靠着墙晒晒太阳。枝如歌说:“哟,看不出来啊,玉舜华你观察人还挺仔细?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因为你蠢啊。”玉舜华说。

“……想打架是不是?”

回到正题上来,玉舜华继续说:“看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孤僻的主儿,却把自己除了胳膊上下遮了个严严实实,况且她又不是长得不好。而且从他们的对话来说,那女的等了还挺久,还什么‘小姐少爷’,这种东西我们接触到过么?还有,你看过她的衬衫么?比起我们的来,材质要更厚一些,也没那么容易透气。她的脚底沾着泥泞,昨天又没下雨,那么她就是去了河边。枝如歌,你好好转一下你那瓜脑子,想想河里有什么?”

“……鱼和水鬼?”

“不止,还有淹死的人呢。也许你觉得淹死的人肯定很少,但绝对不会没有。而且你就没问问为什么当初师父带你来这里么?我当初就觉着遇见你们挺奇怪的,师父怎么就一见面就邀请我留下来呢?当初收养我家的男主人,虽然说家庭条件一般,但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高层。有那么几次,他带我去外头吃饭,当然不仅大发好心让我远离那女人,还顺便利用小孩身份和大人物的儿女们玩乐玩乐。而他有一次和大人物的酒桌聊天中,聊到了玉女山的河。他们说……他们说玉女山是月什市中人迹最少的一座山,有一年涨大水,冲走了好几个人,好几天后才查出来是去了玉女山,可惜,一点踪迹都没有了。重点可是没有踪迹啊……随后那个大人物就像是随口提了一下,说,可惜了那些煤。后来我向他打听那个大人物是谁,他只跟我说姓宫。”

枝如歌听着听着,突然说:“那你这么说,你对那男的岂不是还有点用处?他怎么答应把你送给我们了?”

“第一,不是送,请你多读点书。第二,你觉得那女人会让我变成一个外向的性子么?男主人带我去过几次就不带了,还不是因为那女人从中作梗?”玉舜华漫不经心地塞了半个馒头,突然话锋一转,“我想你也知道,月什市没有地铁吧。”

“那又代表了……”枝如歌下意识地问道,不过脑子却在灵光一闪,忙说,“月什市没有地铁是因为,他们说底下已经空了。是因为煤都挖没了。”

玉舜华点点头:“你知道长期负责这一块是哪个人么?我告诉你好了——姓陈。你再想想,刚刚师父叫那女人叫什么?”

“老陈!”枝如歌顿时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还有,那个姓宫的又是怎么回事?他和陈家有关系吗?他为什么要说那什么可惜煤的?他又不掺和这事!”

“知道宫夫人吗?不就是姓陈?好像是陈家的大千金。我见过宫夫人一次,她和我想的贵夫人不一样,她很忙,甚至有一种……比宫总还忙的样子。不过,宫家的小子还是挺好的。至少我以前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宫总说那话,煤肯定是没有挖完的,至少没有挖光。而且居然和玉女山扯上了关系,你觉得有趣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