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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裴见安抬手给她掖了下被单,“你早些歇息。”

李泺秋还有些没回过神,怔怔点了下头,抬手取下搭在肩上的袄子,裴见安从凳子上起身,顺手接过,帮她展开来搭在一旁的木架上。

他又和李泺秋道了声“晚安”,随后便转身往外走。

李泺秋看着他的半影,纠结中,还是唤道:“世子!”

裴见安已经推开房门,这下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她。

李泺秋脑子一空,一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得呐呐道:“……您要注意安全。”

裴见安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李泺秋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困窘地咬了咬唇。

裴见安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意,为她关门时,从门后歪了歪头。

“那是当然。”他自信地回答。

翌日,春扬楼旧案另有隐情之事在城中掀起了波涛巨浪,路上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单凭弹劾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三皇子派人将这件事透露出去,就是为了激起民怒,让圣上重视这桩案子。毕竟当年各家壮丁几乎都被抓去修建这座高楼,不少人都殒命于那场大火。

但进展的并不如裴见安口中那般顺利,尽管刑部穆尚书及众臣子力主彻查,圣上却只是含糊应对,没有明确表态。

民众的怨气越积越重,甚至有大胆的在宫门前泼粪,这才让圣上迫于压力勉强答应了众官的要求,并且还派下了身边的亲信督察。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几日后拿到这封信时,李泺秋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除了一位来膳房填补食材的小厮,院子里又一连几日没有客人,她坐在院子里一架孤零零的秋千上,边前后晃悠着,边盯着手上的黄麻纸看。

午后,她消了一会儿食,然后照常练剑,练到浑身热汗,肌肉僵硬,便歇下去换洗。

一切都同往日一样,只是到了夜里,她躺在榻上歇了一会儿,又挣扎着坐起身,披上袄子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