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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干吗要这么做?这是什么游戏吗?

从那些争执声中,江刻捕捉到两个高频出现的名词:一是房子,二是钱。

房子,钱,好像是两样好东西。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当初才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也是因为这些东西,现在的他们才会吵得如此激烈。

从头到尾,江刻都没听到沈莹真的声音。他想,妈妈在外面吗?她在干吗?爸爸不要他,她怎么都不帮他说句话?连她也不要他了吗?

直到这时,江刻心里都还存着一线希望,觉得妈妈不会不要他。妈妈对他的爱与关心,早就渗透进了他的生命,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他?

他才不会去和二叔、二婶娘一起生活呢!江刻想,他们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每次见面,除了一开始打个招呼,结束时说声再见,他们都不和他说话的。

他甚至都没去过他们家。

还有可聪堂哥,每次都只和表哥玩,从不搭理他。

……

送走沈莹真后,江刻提着蛋糕往回走,心里也在想着很多年前的那些事。

那个争吵不休的夜晚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改变了他的三观。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很难再相信别人,会怀疑一切的善意与关心,他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房子,成为他最大的梦想。

江刻回到公寓,用钥匙开门,一室凉爽,吹散了他身上的热意。

唐亦宁躺在床上睡着了,江刻把蛋糕放进冰箱,看到写字台上被动过的药,却没拆封,嘟囔了一句:“懒鬼。”

他洗了把脸,给唐亦宁泡好冲剂,剥出胶囊,坐到床边拍她胳膊:“醒醒,起来吃药。”

唐亦宁睁开一只眼,伸出手,嗲嗲地叫他:“你回来啦。”江刻的心倏地就变软了,扶着她坐起身,递过杯子让她喝药。

冲剂很难喝,唐亦宁喝得直皱眉,江刻又拿来一罐话梅,挑了颗小的喂进她嘴里。

“今晚我睡地板,你睡床。”他斜斜地倚靠在床头,摸摸唐亦宁的脸,“床太小了,你会休息不好。”

唐亦宁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可今天是你生日。”

“我不讲究这些,你知道的。”江刻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告诉你爸妈?上周还约了明天去吃晚饭。”

“不要。”唐亦宁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明天别回去了,我会打电话和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