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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成为裴见安之后,还是……更早之前?

可李泺秋依旧没有回答。

她目光落在自己未着一物的脚趾上,心神不合时宜地游移了起来。

——他们没有抓到裴见安。回想着陆以行方才的问话,她脑中蓦然冒出这个想法。

兴许是因为身负重伤,城楼那日对峙的场景对她来说像是被蒙上一层暗色。

她忆裴见安坠下城墙时惊愕的神情,又反复思索这几日来地牢中发生的一切,这下才终于放松下来一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么说来,裴见安成功逃走了,并且大概率还活着。

不远处,赵令洲仰靠着椅背,懒懒地看着这一切。

他隐藏在黑暗中,观察到李泺秋突然变得如释重负的神情,唇边无声地溢出一声轻笑。

这几日来,地牢中关押的所有与裴见安相关的犯人都一一审讯过了。

裴见安原名姜弥这件事并不难查。

几乎所有被审讯之人都在意识到裴见安没被抓到时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希望过后,才是最深的绝望。

——裴见安未被抓到又如何?属于他的势力已经被彻底摧毁,他无法拯救任何一个落入这方地牢的人。

而极刑之下,又有几人能够真的什么都不说呢?

这几天的经验告诉赵令洲,没有。

没有人能忍受残酷的刑罚,他们会在痛苦中一点一点的交代出所有的东西,然后清醒地意识到,败者便是败者,为败者效忠,只会换来自身的苦难。

“你到底知不知道?”见李泺秋始终不语,陆以行声音不由得加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