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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得巧,慕徐行正用晚膳:“陛下。”

“你坐嘛,别折腾了。”邬宁说完,在慕徐行对面落座,随手拈了枚半清半红的冬枣来吃:“我听闻季思礼又给你找麻烦了?”

慕徐行递给她一个小碟子,用于接冬枣的果核:“只是意见不合。”

“为着什么事?”

“无关紧要的事。”

邬宁一听这话音,就知道慕徐行生气了,把冬枣丢到嘴巴里,一边咬的咯嘣咯嘣响,一边义愤填膺地说:“这个季思礼,真讨厌,老是因为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掰扯来掰扯去,若非看在他还有点用处,我早就——”

邬宁嘴里含着碎枣,两腮鼓鼓囊囊,说话也含混不清,这样假模假样的挥着小拳头,不管慕徐行怎么看都是可爱的。

他忍不住笑了,可心底仍旧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你笑啦,那就是不生气了吧。”邬宁手肘撑着案几,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着:“你就不该跟那个不知变通,死板板的倔驴的生气,犯不上。”

邬宁嘴上训斥季思礼,却难以掩饰维护之意,好像季思礼天生性子坏,她理所应当的要迁就。

这便是慕徐行厌恶季思礼的根源,哪怕季思礼是个难得能办实事的人,邬宁也从未宠幸过他。

“我没生气。”

“可我瞧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呢?”

“这阵子总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睡不安稳。”

邬宁挺爱吃脆脆甜甜的冬枣,又抓了两颗在手里:“那倒是叫陈太医开几服药呀。”

情意能伪装一时,却不能伪装一世。

慕徐行宁可自己糊涂一点,偏他如今没那么容易被哄骗。只得低下头,咳了两声:“是药三分毒。”

“也对。”几颗冬枣让邬宁吃了个半饱,没什么胃口再用晚膳,便站起身道:“我先去沐浴,方才去了趟演武场,弄一身灰。”

邬宁沐浴总要很多人在旁边伺候,以荷露如今的地位倒是不必上前,只将丹琴叫到院里,嘱咐她花草摆放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