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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兄”不明就里,很是高兴,也自报家门,原是乐安伯府楼家的人。同是伯府,楼家这一代因出了习武天才楼无灾,入了皇帝眼,存在感比永丰伯府要高得多。

“我叫楼百战,冒认‘战’姓,请傅兄原谅则个。”

他没说为什么隐姓埋名,但傅希言联想到他身边的三皇子,自然不会傻乎乎地问出来:“好说好说。”

傅希言是执勤时偷溜过来的,楼百战等着进去留相,都不能久留,闲聊几句便散了。

画师待了几日,终于将镐京皇亲勋贵家未成年公子的画像收集完毕,汇总到御前画史梅下影处。

梅下影收了画,却没有前往陈太妃处,而是改道去了拾翠殿。

与其他宫殿的奢华瑰丽相比,沐浴阳光的拾翠殿依旧朴素而清冷。斑驳的墙根,老旧的陈漆,都显露这座宫殿年久失修的沧桑。

唯有走廊边的几株蔷薇鲜活明艳。

梅下影捧着画在廊下等待时,却离花很远,仿佛怕那花上的艳色沾染了自己身上洁白的衣衫。

冷冰冰的宫娥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漠然地盯着梅下影,等他会意地抬步跟上,才转身往里走。

到门槛处,梅下影停下脚步,朗声道:“臣梅下影,求见容娘娘。”

“进来。”冰冷的语调一如这冰冷的宫殿。

得到允许后,他低头弓腰,跨入殿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忽而闻到一丝清淡的兰花香气,立马停住脚步,并拢双膝下跪,将画卷高举过头:“娘娘吩咐的画像,臣等已绘制完毕,请娘娘过目。”

“拿来。”

宫娥立刻上前,取过画轴,走到一面屏风后。

那里放着一张全铜梳妆台,边上坐着这座宫殿的女主人——贤妃容荣。她的五官明艳,如昏暗房间的一道光,一簇火,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她正专注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边描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将画展开。”

画徐徐展开,却并非傅礼安以为诸子拜寿,而是三十几名青少年的正面画像。

容荣放下石黛,缓缓站起,走到画前,目光一一扫过每张脸,微微蹙眉:“可有遗漏?”

梅下影道:“臣已与名册比对,不曾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