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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把玩着手里的玫瑰花:“也许是一种诅咒呢,让杀人者承担罪责的诅咒。”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想。”安东尼靠近西泽尔,抓住他的手腕,“你也说了,营养甚至不能满足一个人,那不管你有没有将他吞入腹中,他都无法活下来,而且那时在腹中的你们都是没有意识和知觉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西泽尔没有回答安东尼的问题,反而低下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其实很早以前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把肚子上的伤疤纹成玫瑰花的样子,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

“为了纪念那个死去的弟弟。”西泽尔的眼神看向虚空,“至少能时时提醒我杀人者的身份。”

安东尼一时手脚冰凉,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说服西泽尔抛弃掉杀人者的想法,却想不出更多的理由。

语言的苍白无力,安东尼一直深有体会。

他以为西泽尔顺从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只要每月熬过那个让人疯狂的夜晚,人生就可以顺利地前行,却不知道在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反复想自己遭受这种痛苦的缘由,反复忏悔自己的罪过。

“可以让我为你纹玫瑰花吗?”安东尼轻声开口说道。

如果他将缘由都背负到自己身上能让心灵受到解脱的话,那就让他有个宣泄的出口吧。

安东尼继续说,“我学过绘画,只是没在人体上绘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最近练习练习,学会了以后在你身上描绘,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西泽尔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等你。”

如果玫瑰花在他心中变成了伤心和忏悔的标志,那安东尼希望,为他纹上的玫瑰花的人,是自己。

夏尔思看到这里,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克里尔伯爵的声音:“夏尔思,你在休息吗?”

“没有。”夏尔思起身去开门,“克里尔伯爵,请进。”

“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克里尔伯爵递给夏尔思一束百合,“这是我在花园里摘的一束百合花,祝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