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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武在来之前也没有想到飞雪会露出这么一副神情，她的脸上没有嫉妒、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有的只是一点责备，更多的还是在责备自己。
李洪武只觉自己的心一颤，他和梦璃、素姬搞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愧对飞雪，与贝贝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飞雪，却仍旧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灵儿的出现只让他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而已，可飞雪现在的神情，还有齐娜依阴晴变化的性格，倒是让他猛然间想到了些什么。
“我……”李洪武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一时间什么话都说出来。
“呵……倒是我痴了！”飞雪苦笑一声，继续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单纯的属于彼此，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有了梦璃、素姬、贝贝和灵儿。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最安逸的了。我们守着你，静静地等着你归来。其实她们也都会想到，在你回来的时候，是否会多一些姐妹，我们要怎么相处。我没有想这件事，我不希望打破这样的生活……”
“可是……你回来了，一切的发生像我想的一样。我真的以为就像是我想的那样。要是真能这样，该是多好啊！”两行清泪从飞雪的双颊滑落，滴在地上，像是两滴硝酸盐腐蚀着李洪武的心。
“你，很爱她吗？”飞雪抬起头，看着李洪武问道。
李洪武的心再次颤了一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对齐娜依是爱，还是无法割舍，又或是流在他骨血中，对于幽若宫的情怀。
“爱？还是不爱？”飞雪再次问道。
李洪武的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开气，他想说爱，却怎么也说不出。他能骗得了所有人，但是在飞雪的目光中，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在飞雪的面前，欺骗不了自己！
自欺欺人？原本李洪武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容易的事情，只不过是说服自己而已，他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可这一次，他真的有那种感觉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在飞雪的泪光中欺骗自己！
“不爱！”李洪武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两个字的。之后他就看到飞雪面如死灰，身旁的齐娜依拉着他衣服的手也无声地松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飞雪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比齐娜依的脸色还要难看。
李洪武看了看齐娜依，而后回过头，淡淡地道：“历代挈卡巨兽都是为了她而战，我想我也是要为她而战。至于为什么，我想这便是我的宿命，就像每一头挈卡巨兽都奋战至死一样。所以我和她没有谁与谁的分别，也没有爱与不爱的分别。”
“没有分别？”飞雪愣了下，眼神变得空洞，喃喃道：“你都这样说了，还说你不爱她，你从来都是在骗我！”
齐娜依怯怯地站出来，开口道：“其实……我是一件重宝的伴生物。每当挈卡巨兽出世，幽若宫中都会产生一个灵体，作为挈卡巨兽与它沟通的媒介，在我之前的先辈们都没有与挈卡巨兽相遇，只有我等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与常人一样的感情。他说不爱我，却能够为我而战，其实只是为了他的强大而奋斗……与感情，是没有关系的。”
“！”飞雪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吗？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一件物品，成为一个发泄**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