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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梅露找来的?”

“放心,没人会知道,神不知鬼不觉!我做事很干净的。马就在外面。”

林心素看看昏沉的天,宫内寂静无人,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她不想相信眼前的人,可那人站在不远处,笑容满面看着她的样子,让她莫名亲切。

于是她又一次看到了偌大的皇宫全貌,白雪茫茫,星星点点的房子分布其中。她此刻的心情却很平静,有些悲悯。

“雪景不好吗?”那人施展轻功,带她翻跃红墙,见她没有表情,问道。

“会轻功的人多吗?”

“不多。怎么了?”

“没什么,我阁子中前几日遭贼,怀疑是身怀轻功之人所为!”

“不是我。”

林心素没有说话了。下了宫墙,一匹白马正站在雪中等待。

那人不由分说拦腰将她抱上马,又把披风给细细她围好,奔驰起来。

马速飞快,不多时便到了祥荣苑。门口看,牌匾端庄精致,大门崭新,门口还贴着喜字。风雪飘摇,红色有些褪了,灯笼下,看起来有点衰败。

冬天的萧索下,院子里的花草虽然没有长成,可从格局来看,是精细安排过的,待春日里枝叶茂盛,夏日里群芳开放,该是雅致的景色。推开那间本是婚房的门,屋内设施温暖又熟悉。像是她原先闺房的陈设,又稍稍增添了些新物,如她放着金钗玉钿的梳妆台旁边,放着南宫誉的玉冠,衣柜里是一套套阿娘给她准备的四季衣服,也和几件宽大的男装放在一起,也是南宫誉常穿的颜色,几双绣龙鱼莲花花纹的新鞋整齐的摆放着,旁边是绣着祥云勾曲花纹的男鞋,相比较下,南宫誉的鞋子比她的竟大了那么多。她摸着那些熟悉的衣物,好像摸住了母亲的手,温暖柔软,那样的手,那样的母亲,怎么能离她而去呢?她不是承诺为自己筹划好一生安乐的吗?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她轻声呜咽着,忍着哭声,泪水默默的流淌。再看看,是她放琴的架子边上,放着南宫誉的玉笛,玉光流转,温柔熟悉。曾经他的笛声欢快,悠扬,曾经他是个多快乐的人。纵使自己曾有犹豫,可是那段时光她真的认真想过和他共度一生,做他的妻子,和他琴笛和鸣。这样不仅母亲快乐心安,自己也能有一段不被算计的纯洁婚姻。可怜道,如今她才醒悟过来,母亲有多天真,自己有多天真。滚滚洪流裹挟,谁能做一汪清泉只管守月?

林心素哭的眼眶酸涩,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拉开梳妆台最里的抽屉,静静躺着的,就是那个装满玳瑁的盒子了。

她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是谁在里面?”

是南宫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