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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声细气,令人作呕。

虞栀心中厌恶,奸人身边的走狗,慢悠悠的挪出来,眉眼冷了几分:“王公公,咱还说今儿热闹,一个两个都抢着往我这破院子里来。”

王公公谄媚着恭迎:“虞司乐的才华文气,皇上欣赏,早知您师父是上任棋待诏,想让您继师父位,这也算美谈,这宫中万千人忙碌几十载,能得皇上待见…”

“呦,棋待诏,他倒是心大,真不怕我取了他项上人头,早前叫姑姑来送首饰,这晚间了又遣你来给我封官,你说这是乐事,我倒觉得说成晦气也嫌脏,你自便吧。”虞栀转身就走。

“咱家知道,上次您跑出宫被抓回来,心中不满,那皇上知道了,宽宏大量,不但没责罚您,还让太医治您腿伤,您也该领情…”

虞枝听见这个停下身,压抑着怒气,眼眸里带着几分嘲讽,咬着牙说:“这我还要谢他不是?若不是因为他让暗卫将我腿打折,又让太医接上,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再者说,若没有我杨家,他又怎能稳坐高位,无非是,”

她停顿了一下,瞪着那爪牙,“偷来的江山,奸人得志罢了。我这殿内神明高洁,见不得脏东西,王公公请回吧。”

把王公公赶出去后,殿门紧闭,只听见殿内玉器玻璃破碎声,女子大哭又狂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时发时停,哭声如杜鹃啼血,哀凉至极。

院门的护院太监见王公公走过来,小声上前问着:“千岁,这虞司乐怕是被抓回来得了失心疯,堂堂高官小姐,如此这般,颜面尽失啊。”

王公公尖声道:“虞司乐,如今就是那丧家之犬,没有木偶人好摆布,活死人而已,得什么失心疯,都是幌子。”

第二天打扫院子的宫女才发现虞枝躺在地上,嘴唇干裂,眉心紧锁,当下叫了太医来看。昏睡了一晌午,这才醒来。

面无血色,张开口想说话,喉咙沙哑,身边一个宫女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这才好转,开口也没什么好话:“太医来了,我贱命一条,无须太医,回太医院去。”

那个宫女听见这话,急急忙忙跪下劝着:“姑娘旧伤未愈,如今又过度疲劳,不找太医,恐会落下病根。”

虞栀打量着这个宫女,仍面色不改,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太医不敢忤逆,便匆匆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