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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逃离宫中,得立马启程往北走,弘农历代的祖籍在华阴,云中有我们的鸿宾客栈,我得先去找一找旧部究竟势力如何,而且还要明确我们这边的暗线。”虞栀并未沉浸在悲痛之中,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再次被捉回去,那么杨家上下的仇,武安的仇,都无法再报。

满门忠烈却被扣上谋反罪名,她最为不认。

现如今街巷中众人都在议论武安,少年将军,匡扶救世最终却落得个众叛亲离,万箭穿心的下场。

虞栀在楼上听着他们议论纷纷,她戴着纱帽,看不出真容,听见伯怡对着她说:“小主,我们该走了。”

临走时她又看了一眼这里,江南临安,这里有被囚禁的不甘心,有亲人还在时对她的爱,还有她对这朝堂位高者的厌恶与恨,她的回忆都承载在这里。

可如今物是人非,临安城也再不是最初的临安,只是一面充斥着权力者的棋盘。

“哎?快看,宫里贴出的告示,是一个乐师逃走了?身藏了宫中秘辛,要捉拿归案?”人群里忽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不写着这个乐师和叛军是一伙的吗?捉拿之后重重有赏,这个乐师长得倒是不错。”一个男子在旁边说着。

伯怡快步走过来,对着她行了一礼,小声说道:“小主,上面的告示,重金缉拿的正是您。”

虞栀示意她上马车,招了招手:“我听见那些百姓说,告示上写的是,我与叛军为同伙?”

伯怡神色严肃,点了点头,“此时宫中已派出精兵去追易世子和残兵,如今城门可不好走了,刚去探信的人说,城门有重兵搜查,专查女子。”

“重兵把守,那先去找一只信鸽,我们先回南苑楼,一切从长计议吧。”虞栀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中已有对策。

马车缓缓行驶到南苑楼门口,虞栀和伯怡二人又上了茶楼上厢房,没一会儿楼下送来了一个笼子,里面是虞栀要的信鸽。

她坐在桌前,并未马上提笔,而是坐下来,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