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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杨家已经是先国公,他们的暗桩不会有变故吗?”易知许心中还是有所顾虑,他怕这暗桩生变,待他们归去,是入了虎穴。

“世子大可放心,这暗桩并不是只有杨家,我们将军的人手也在那里,相互牵制最为牢靠。”楚风拍了拍胸脯,表示绝对的可靠。

其实易知许心中也不止这些,他如今也被安上了叛军的头衔,不知道太原府是否也会受到牵连。

早年间第一次受到株连,他家里就只有病重卧榻的老父,还有个年幼的小妹,也不知道这几日他们是否还好一些。

人一旦有了顾虑,便吃不下饭,他看着这些残兵,人心还未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何处理。

皇城之内,裴文轩对着面前的公文也是焦头烂额,前些天的谋乱,至今未捉捕到一个人,还不知道叛军去往何处,而他一时疏忽,居然又让虞栀跑了出去,这几日正咬牙切齿,发誓再将她捉回来的时候,必将她两条腿打断。

他目光凶恶,刚巧一个女子进来,被他的眼神所惊到,轻呼了一声:“陛下,这是怎么了?”

来者正是他们先前一直嘲讽的赵家小姐,现在入宫三四载,却还只是个昭仪,连个妃位都没落到,众人皆知裴文轩心系这个女子,群臣怕赵家势大,几番公文上交上去,终于把妃位和皇后之位平摊给了各家的小姐。

专权独宠,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像裴文轩这样的利己者,自然明白该权衡什么,该舍弃什么,所以即使是心尖上的人,也是经过权衡之后的胜利品。

而按照他的话来讲,没用的东西就应该垫在脚下。

好比如先皇,曾经的杨承徽,杨氏的数百条人命,都是他的垫脚石。

他看见她来了,将手里的公文收起来,问她:“莹莹,你来了所谓何事?”

“妾身这不是看皇上劳累多日,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赵昭仪笑着说,心中也有盘算,其实是为了能不能将家里的官职再升一位。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利己主义者,只不过披了人皮,有个人样罢了。

王公公前来传话,有些着急的样子:“陛下,有消息回来了。”却看见她在这,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