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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萧淼清忽而睁眼,那凶兽身上的确满是酒气,甚至盖过脂粉味。这样的酒气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而非张仪洲那样浅浅受到熏染。

有一重灵光便顺势勾连起被埋放在记忆角落未曾注意的另一个线索。

他目不可见,但在打斗之间曾经碰过凶兽的皮肉,其上除了粗糙的毛发外还有几块碎布。碎布的手感十分光滑,显然不是什么粗布衣料。

所有线索加在一起,萧淼清有了个猜想。也许之所以找不到那凶兽是因为他曾经只是一个寻常富贵恩客,当恢复如常以后再次变成了普通人,为此才叫人无踪迹可寻?

考虑到这一重可能性,萧淼清却没立刻高兴。

倘若真的是这样,如何的汹汹欲念才会叫人形变至此?而当这些戾气全数被掩藏在正常的表面下时,谁又能判别出背后的凶险?

萧淼清皱紧眉头起身意欲离开,正在此时他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开口:“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

萧淼清倏然回头,眸子一圆看向说话之人。

南归还是白日的样子,站在廊桥边的台阶下,抬步正向自己走来。

“南归,”萧淼清先叫了一声,本来要迎上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住,他看着南归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此言一出换做南归微讶,他轻笑了一声,饶有兴味地问萧淼清:“哦?那我是谁呢。”

风声习习吹起他的衣摆,叫他身上原本温和的态度瞬时多了几分飒然与冷冽,似乎有什么欲破茧而出的锋利,只等萧淼清说出后半句话。

南归紧紧盯着萧淼清的身姿动态,随时做好了截停对方逃跑的准备。

然而萧淼清没跑,他在片刻的顿挫后很快又往前跑到了南归面前,先抬手在南归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察觉到南归通体一僵,萧淼清还以为对方是紧张怯了,觉得对方着实是个知礼又含蓄的鬼,便充满鼓励地对南归笑了笑。

“你是,”萧淼清说的前两个字在南归耳中无限拉长,紧跟着的另外两个字却叫他猝不及防。

“你是个鬼。”

想到这大半夜在自己招鬼后南归便又出现了,萧淼清的语气里更是笃定。

南归有一瞬间的愕然,很快听萧淼清又说:“你有什么委屈,什么未了的心愿都可以告诉我,倘若我力所能及一定会帮你解决的,如果我自己不成,我就去请我师兄们帮忙,总归一定用心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