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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顾疏站起身步步走向使臣,眼中露出寒意,随手抄起身边的物件砸过去,“滚出去!”

“微臣知罪,这就领罚。”使臣十分迅速作揖退下。

她又扔了几件物什,之后黯然跌坐在地上,似蔫了的花骨朵,眼中泪快要溢出来,嘴里喃喃道:“这怨谁呢?”

她身边的人和景都是新的,而时胤大概是有了新欢,也不常来长钟宫。况且这温妃的肚子争气,才进宫两个月就怀上了,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应当是格外重视的,连王太后都变得对顾妃颇有微词,对温妃另眼相看。

可惜太上王、王太后还没看见王孙出生,就相继逝世了。顾疏可松了一口气,她这辈子不会有子嗣,这才一年的工夫,若是让她活得再久些,这双耳该是如何不得清静。

那日温妃的喜事儿传来的时候,顾疏是有些心中苦涩的,神色有些失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地胸口一疼,自喉间咳出鲜血,将金丝绣花的袄子污了一片猩红,煞是吓人,长钟宫里慌乱一团,顾疏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闭眼前还在忧心让别人瞧见了说是她为时胤气得吐血,那可真是冤枉。

时胤来得巧,正遇上她倒下的时候,眼中含泪望他,口中止不住涌出血来,皱着眉头,张合着嘴说着什么,时胤听不清。

太医还在诊脉,他坐在床边眉宇紧皱,一脸阴鸷。

见太医往她的身上扎针,忽地明白了,她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