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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这个时候,惠王妃也在张罗着给她裁新棉衣呢,挑着花色,比着样子,量着尺寸,一屋子人笑嘻嘻的,南宫誉就被他母亲安排在外厅不许听,把他急的团团转。借着婢女传点心的时候,也跟着凑进来看一眼,悄悄说一句:鹅黄的,阿团妹妹要鹅黄的那匹……

被南宫夫人一个糕点给砸了出去,惹得人都捂嘴笑。

后来自己还是选了嫩青的,穿起来像春天里的小草芽。

“郡主,今□□前出了奇怪的事,那个齐国的使者,竟然就是齐国那个会法术的国师,听说能挖人心肝,拆人血骨呢。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逊,说要拆我们云朝一个贵人的骨,被皇上赶出去了……”

“那个国师,好像,叫,温…温春鹤”。一阵寒风吹进来,仿佛来自山云间,仿佛伴着鹤长鸣。

昭帝的书房里,一阵阵深深浅浅的对话声传出。不知道昭帝如何说,也不知道南宫夫人如何说。待夫人出来门,脸色已经疲累不堪,一脸悲色。她缓步走到南宫誉身上,此刻天黑透了,十礼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掌灯,南宫誉的膝盖此时已经被雪水浸湿,冰凉刺骨,身影也弯了。

“母亲……如何?”

“儿啊,回家吧。我们认了。”

“不,不,母亲,不行啊!”南宫誉双眼上的白布浸润着眼泪,跪了一天不吃不喝,他嗓子也哑了。

“母亲,不行啊。没有阿团,儿子活不下去。”

“天命难违,你和郡主没有缘分。”

“不,不行,儿子和阿团不能分开,这不行。”

“为了阿团的安危,也不行吗?”

“什么?母亲,你说什么?”南宫誉慌乱的摸着南宫夫人,紧紧地抓住她的衣服。“母亲为何如此说?阿团怎么了?”

“走吧,儿子!走吧!”

十礼掌着昏暗的宫灯,看着两道瘦弱缓慢的身影搀扶着往远处走去,一个微微驼背,老去很多,一个步履缓慢,垂头丧气。不由得重重叹息。

另外一边的小路上,浓重漆黑的夜色里,一张苍白的泪脸也在目送他们离去,她眼神不舍又绝望,泪出无声,伤心奔涌。冬草说紫宸殿前那个跪了一天的人,她就知道,那个南宫誉又犯傻了!轻雪落下来了,和在她的泪水里,在这寂静无人的小巷里成了冰,成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