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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荣话音接着一转道:“若是量大,在江南我可拿到五两银子一匹的绸缎,转卖到漳州府就是八两银子,若能拿个三四万匹绸缎,转手一卖,其中利润都近十万两银子。”

啪!詹二的茶杯掷到了桌子上,茶水从杯中洒了出来,他也顾不得,惊讶地看着周嘉荣:“这么多?”

周嘉荣笑道:“詹兄,货源我可解决,运输护送的人我也可解决,不过我手里不是很宽裕,因此想找个搭伙的。我与詹兄一见如故,这漳州府詹兄说话又有几分重量,故而想与詹兄合伙,詹兄可愿与我一道赚这笔钱?”

十万两银子,五五分,那也是五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詹二自然是心动不已。

不过他平时出手虽阔绰,但到底还没分家独立门户,用钱还需经过家里,因此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应承,只能问道:“不知纪兄还差多少银子?”

周嘉荣给他算账:“若进三万匹绸缎,成本需得十五万两银子,我家里略有薄产,家中在江南也有几分薄面,可先支付十万两的定金,余下的五万两等这笔买卖成了再给,那便算十万两银子,此外,从江南运送这批绸缎过来,马车、押送人员食宿费用,镖师的工钱,一并算下来要五千两银子左右,初期至少得准备十万三千两银子。其实若能走水路,从杭州府上船,一路南下,直达漳州府,运输成本要低廉许多。不过听闻东南沿海一带,海盗盛行,若是不小心遇到倭寇海盗太危险了,还是走陆路更好一些,大不了多雇一些车和镖师罢了。”

“什么海盗,都是瞎说的,这个你不用担心。”詹二皱着眉头说,“陆运和海运到底哪个更方便?”

周嘉荣笑着说:“自然是海运,陆路山高水远,若是遇上糟糕的天气,路面湿滑又或是遇到劫匪,很耽误时间。相较之下,海运会省力气许多。”

詹二说:“那就走海路,海上的事你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周嘉荣听他说得信誓旦旦,明白自己这步棋没下错,这詹家跟海盗必然有勾结,不然詹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纨绔子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果然,东南沿海一带,海盗屡除不尽是有原因的。

周嘉荣故意很震惊的样子:“若真能如此,那自然是最好,帆船一路南下,日行两三百里,若是顺利,只需四五日便可抵达漳州府,比之陆路运输要快许多。”

詹二拍板:“那就走水路。”

周嘉荣略有些迟疑:“可……万一若是在海上遇到劫匪,那咱们那点人恐怕不是……”

“别可是了,我说没事就没事。”詹二大声打断了周嘉荣的话。

周嘉荣看他坚持,便道:“詹兄在漳州府说话颇有分量,你说没事,我便信你。既如此,不若詹兄出五万两银子,我出五万两银子和海运的开销,等将绸缎运回来,卖掉之后,再扣除掉五万的成本,余下的,你我五五分成,詹兄意下如何?”

出五万,时候可分得四万五千两银子的利润,几乎翻了一倍,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个利益太诱人了。

詹二虽是个二世祖,但也不是那种完全没脑子的,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还是有些警惕:“这笔买卖,纪兄一人就可做,大不了一次少运一些就是,为何要拉上我?”

周嘉荣笑道:“詹兄实不相瞒,我是想做给我父亲看看,我虽不是读书的料,但我会做生意,我可不是我父亲口中那种败家子。至于为何要拉上詹兄,这么大笔绸缎要一下子卖出去,只是袁家恐怕吃不下,恐还得詹兄出面寻找合适的买家,我寻货源,詹兄负责卖家,各自利用了咱们的人脉资源,彼此皆得利,还可交上詹兄这个朋友。以后若有好买卖,咱们也可继续合作,一块儿赚钱,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