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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入学不像现在这么难和麻烦,而且就算每个乡下也有乡村学校。我们厂里的学校不是县里学校,不是镇上学校也不是乡村学校,而是子弟学校——861厂子弟小学(中学)。这是一个时代的专有名词,现在甚至以后出现这样名字的可能性我想几乎是没有了。厂子弟是特指在这个厂里面工作的职工家的小孩叫厂子弟。也就是说除此之外,不管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成绩怎么样。都没有资格进这所学校读书,那是打破头也难进的学校,一般人咱不收。可比是留洋的剑桥、哈弗,重本里的北大、清华,省内重点的湖大、湘大,全县最好的学校。

所有没有上过幼儿园的孩子,入学是要考试的,会有招生的老师到适龄的学前儿童家里去招生和考试。毫不谦虚的说,这对当时完全不懂考试为何物的我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就现在说的有脚趾头想想就够了,当然这得归功于我那优秀的双亲和在家“打留”时做的那些作业了。父亲是六十年代的本科高材生(父亲是理科高材生主修热动力,当时的热能发电,水力发电之类。从七几年到八十年代都还常常受聘于厂教育培训中心任教职大夜校的主课老师),母亲也算是当时很有文化的女人了(那时候文盲太多,直到八十年代初期都还有扫盲班呢,女的有个高小毕业都是文化素质高的,而母亲是个初中毕业生,相当于当时学校老师的水平)。考试的那天父亲还有些许的担忧怕我害怕,叮嘱着我要好好想别怕,谁知道从加减到乘除(乘除是当时三年级的科目)我是无一不对答如流,这下可把老师镇住了(老师是跟父母很熟的,她对父亲都尊称为老师),搁现在来说,那我得是天才级的神童了吧!(还记得那个女老师姓刘)刘老师向父亲提议说可以让我直升三年级,这可让父亲喜忧参半,喜的是女儿我多给他长脸。忧的是我读三年级年纪太小,不按正常的发展会不利于成长,在这样的思虑中我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涯。

(三)

人这一辈子不但要学会承受生活,更要学会享受其中,酸甜苦辣咸…这就是生活多彩的颜色,有你喜欢的也有你不喜欢的,但是少了任何一种,人生就会不完美…学会体会,学会品尝,学会努力,学会看见缺憾的美,学会看见艰难的美,更要学会坚持纯粹而善良的初心。

我是一个任性、随性的人,平凡而另类,可以很静也会很闹,有点情绪化和神经质,少许的自恋,固执的坚持和执着,双重性格的矛盾体·······。矛盾体的定义源于自我的剖析,感觉自己像只变色龙,不是为了自我保护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怎样的入学,怎样的班级,怎样的老师对当时的我来说没有概念,甚至于怎么读书是不是生活会改变什么更没想过,我想当时比我紧张和忙碌的是父母。不用担心我是否无人看管会变成野人,还可以每天和哥哥一起上下学,也算是了了大人们一桩心愿。而我唯一有的心情是兴奋,莫名的有些兴奋,在我心里上学了是大小孩了,那是一个不同的概念和层次,学校在我心里是一个神秘又好奇的想象,就像朱悟能想吃人参果的心态,曾经可望而不可及。

学校教室的背后有一道山泉水从山上流淌下来,清澈美丽。天气回暖的时候那是我们最爱去的地方。以至于在我小小的世界里,在我浅浅的目光里,欣喜地肯定瀑布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瀑布“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第一次眼睛里有了美景,第一次感受了大自然对我的吸引力,或许前生是一根水草,爱水是今生还残留着的深深眷恋。我们在这里欢笑、我们在这里成长,伴着它干涸和老去。学校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当时在眼中好大的舞台,比我的人高许多,大大的舞台上红旗飘飘,小小的世界里的雄伟壮观威严,学校的广播室天天播着少先队队歌,侧面的铁门旁有一个冰棒房,是炎热夏季所有孩子课间最垂涎的去处。那时没有高级的冰激凌,没有可乐,没有汽水,没有雪糕,没有小奶糕,更没有大冰箱只有白糖冰棒。如果大家现在去湖北武汉的户部巷,在进巷口的时候有些穿着旧军绿装的,肩上背着泡沫箱卖雪糕,那个白色泡沫箱就是那个年代炎热的夏季最清凉的风景。大街小巷叫卖的:冰棒~白糖冰棒~绿豆冰棒~~五分钱的白糖冰棒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最贵的奢侈品。

如今校园的山泉地已没有一点记忆的痕迹,校门口的冰棒房也已不复踪迹,只有鼻尖和心间依然残留那山泉清澈的味道,清新的感觉和和着那泉水扑面而来的银铃般的一串串无邪的笑声。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