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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衡在高宅门前站立一会儿后,才慢慢转身离去。

原来高世伯也已经去了。

永清贤弟已经一个人孤身在这世上过了这样久了。

……

第二日,卓思衡去见昔日旧友高永清被晾在门外将近两个时辰又惨遭拒绝的事传遍中书省。

一向爱打听的许彦风凑过来低声问:“脸色怎么这样不好?”他是最八面玲珑的,绕着弯说话探问总能不露半点痕迹。

卓思衡心中略有不快,面上仍是笑着的:“不碍事的。”他也是太极高手。

“昨日……现下大家可都知道了啊……”许彦风似是不想放弃这么个信息量巨大的事件。

朝中表面的往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卓思衡当然知道,但他私下去拜访永清贤弟却传得如此快,不得不怀疑有人存心想拿旁的事情在永清贤弟身上做文章。

“哎……”卓思衡作痛心疾首有辱斯文状慨叹,“白大学士的儿子也真是太……竟做出如此有违君子之道的行径,不怪大学士气成那个样子。”

他家住在官宦人家堆里,昨天柴六嫂买菜的时候听白府下人说,白大学士的大儿子狎伎被亲爹当场缉拿,拖回来打了个半死。

这事儿明明比他被关高家门外要劲爆多了好吧。

许彦风见他的话水泼不进,待要再迂回一番,却见曾学士板着脸走入院堂。

“十日内,不得告假。”曾玄度大人说话时若是睁着眼睛便是有事了,“几位侍诏同我入宫。”

人人都知道这可能是要出事了,侍诏平常一天一个人进宫就足够忙活的,这么多人一起去,想必是会有连串上疏和旨意。

果然今日宫中气氛焦灼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卓思衡也时隔十年再次见到了高永清。

还是那样清瘦苍白,但眉眼中的坚毅和深邃却没被岁月折损,反而更显坚韧。他立于二十余名身着朱紫的朝廷大员当中,一袭绿袍不卑不亢,陈奏自己两日前上书中的条条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