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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揉了揉眉心,让自己身上的酒味都散去了,手提袋在风中摇曳着,像只夜间的蝴蝶。

悄悄推开门的那一刻,谢珞珞整个人窝在被子里。

一看就是没睡。

今晚没有“哥哥你陪我睡”的撒娇,余泽也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谢珞珞是又不高兴了,估摸着跟下午那个上海来的女经理有关。

他再大男人一个,小丫头那些讨厌他身边所有异性的明目张胆心思,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本身就跟那些女客户没关系。

但有时候余泽很头疼,他可以打光棍一辈子,但谢珞珞还能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辈子都来监督着他不能跟异性走的过于亲密?

忽然就想起来隋空晚上问的那句“珞珞以后也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这事儿余泽没想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想,试问哪个当哥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将来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能是个滋味?那个问题余泽没回答,一笑了之,但终究心底还是有些感叹。

余泽把门往里推了推,走了进去,小姑娘不开心,但是不能这么闷着被子。

谢珞珞藏着的那个被子小包下面,随着余泽的脚步声,轻微颤了颤。

余泽把那袋子放在了谢珞珞的床头柜上,将床头柜前被搓歪了的可达鸭脑袋给转正。这个可达鸭还是前年珞珞过生日那会儿,他带她去肯德基吃儿童套餐中的,他依旧记得那天从无数只盲盒里抽中了珞珞最喜欢的小黄鸭,小姑娘开心雀跃了整整三天。

谢珞珞的每一分每一秒,成长过的每一个笑容,都牢牢记在他的身上。

余泽把被子从谢珞珞脑袋上往下薅了薅,给她露出来新鲜的空气。

得到舒展,谢珞珞明显大口大口呼吸了好几下。但很快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在赌气在装睡,所以又压抑了下去。余泽什么都没说,坐在黑暗中,像是每一次把她抱回到卧室里,轻轻放回到床上。

用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余泽的手上有很厚的茧子,可能是过去抬棺材抬的,也可能是这些年雕树根磨的。从谢珞珞跟着他起,他的手就没有柔软下来过,粗粗的指腹,摩擦在女孩子细嫩的肌肤上,会带来一阵说不出来的颤栗。

可谢珞珞在感觉到余泽手指揉上她的脖颈那一瞬间,熟悉的粗糙感,一下子就让她浑身打了个颤。

温暖在往身体里疯狂地涌。

她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