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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咕哝着用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给他一针见血的评价,然后心安理得的披上衣服。

“我体质好。”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最重要的是,我怕你生病传染我。”

舒念心里对邹寒屹那少得可怜的好评顿时灰飞烟灭,她此刻想把脚后跟踩在他的脚面上,然后再碾一碾。

“师父,你!杞!人!忧!天!了!”

“没关系,我这人喜!欢!未!雨!绸!缪!”

邹寒屹的目光在黑夜的细雨中尤其透亮,路边所剩无几的路灯散出来的光打在他的眼眸深处,仿佛是织就了一张带着雾气的网,眸光却越发清晰起来,加上从嘴角蔓延开的些许笑意,竟然说不出的温暖深情。

当然,舒念因为个子矮了一截,又憋着一肚子的火,所以错过了这个三年未遇的奇观,只有如酥的细雨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

第二天早上,舒念拖着半睡眠状态的身体和混沌不堪的大脑推开办公室的门,然后被连续三声的喷嚏惊得立正站好,她看见邹寒屹的办公桌上多了一盒纸巾,放在门边的垃圾篓转移阵地,此刻正欢快地蹲在办公桌的一角。

邹寒屹感冒了。

哈哈哈,这就是他所谓的未雨绸缪么?老天终于开天眼了。

舒念幸灾乐祸地在心里将她的毒舌师父羞辱了一遍,然后若无其事地关门进去,直到飘悠悠坐在自己得办公桌前,心里依然乐得和开了一朵牡丹花似的。

邹寒屹的喷嚏真是此起彼伏,一唱三叠,舒念刚开始还幸灾乐祸,但是到了后来,昏死过去的愧疚感一点一点复苏过来,在她的心里就和小毛刷子刷过一样,不是羽毛刷过的那种痒痒的感觉,带着坚硬的质感,刷得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那是她不断滋生的愧疚感。

于是,舒念怀着满腔内疚之情跑出去,巡逻了一圈以后在社交障碍者苏祎宸的桌兜里借到了

一袋感冒冲剂,顺便接受了一轮来自群众的嘘寒问暖,她坦然接受,然后屁颠屁颠跑去茶水间,在消毒柜中找出一个玻璃杯,烧了热水将冲剂冲开以后端着杯子重新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