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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没有附和,陪着崔健叹了叹气。

与裴迪文接触过后,人总会情不自禁留恋着他的好,她也不能幸免。只是??????她摇摇头,命令自己集中心力看稿。

会议结束,在办公室又修改了下明天的稿件,出来就晚了,舒畅摸摸额头,烫到不烫,就是头重脚轻。这个时点,公车差不多一小时一趟,只能打车。正张看着,一下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欧陆飞驰。舒畅视线立马闪过,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宁致为了北城竞标,变成了空中飞人,北京、滨江飞来飞去,这人怎么这样闲?

奇怪,出租车们都去哪里躲雨了吗,好半天,都没看见一辆,舒畅决定往前走走。走了没几步,悄悄回下头,昏黄的灯光下,欧陆飞驰黑漆漆一团。她又走了几步,戛然停下,闭上眼,用力深呼吸,腾地转身。

路灯被一天的秋雨打湿了,光线湿湿的,她把窗玻璃擦了又擦,才看到歪在驾驶座上睡沉的裴迪文。一瞬间,满腔的怒焰烟消云散,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听到拍窗的声音,裴迪文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舒畅,笑了,眼中有着不掩饰的疲倦与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又加班了吧?”他伸手欲接她的包,“妈妈气管炎犯了,欣儿一直在烧,我把她们送回香港,又去了趟法国,下午刚回,时差还没调回来。”

那回家调去呀,来这里干吗?舒畅没好气地避开他的手:“你坐那边去。”

裴迪文笑笑,深深看了几眼舒畅,移到副驾驶座,把椅背往后调了调。“那麻烦你了。”语气又温和,又客气。

舒畅沉着脸,正视着前方,刚过了一个路口,就听得身边人浅浅的鼾声。瞟了眼过去,放松的神情,自在的姿态,裴迪文再次任自己沉入了深眠之中。心,默默地潮湿了,他竟然把自己累成这样!

听裴乐乐说,裴迪文似乎现在长住在华兴酒店,没回憩园。“憩园是由我二哥投资,迟灵瞳负责设计。施工时,他俩正相爱,那儿等于是两人的爱情结晶。可惜,二哥早早走了,迟灵瞳失踪了几年。那儿也是一块伤心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