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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配重投石机之后,营地的更深处,眼力好的守军还能看到有序堆放在地上的材料和零部件以及一旁正在组装的攻城器械。

在投石机抛射的间隙,红头们纵马冲出壕沟和护栏,逼近城头,他们一面向守军稀稀拉拉地放箭,一边吹着口哨,用粗鄙之语大肆嘲讽赫拉特守军的无能和懦弱。

“忍住。”

民兵军官将一旁已经抬起来瞄准的弩按了下去:“我们的箭矢不是用于现在的。”

但随后他们从营地中牵出来一头似乎瘸腿的骡子,一个穿着长裙、带着女式头巾、双手被反绑在后背的人型生物摇摇晃晃地坐在骡子背上。这让守军们有些不明所以,刚放下去的弓弩又重新对准了城下。

牵引着骡子的十夫长估摸着距离足够,可以让城头的民兵看个清楚,便动手粗暴地将女式头巾扯了下来,让人惊讶的是,被头巾和面纱覆盖住的是一个男人的脸。

“懦夫们!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贵宾——贵苏丹忽辛·拜哈拉!”

守军们对视一眼,十夫长扯着嗓子向他们吼出来的这一番话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民兵们多出身低贱,即便作为首都市民也只是能在每年的庆典活动上远远瞥见高高在上的埃米尔。

他们将信将疑,只是继续观望。

十夫长边策马小跑,边拉着系着骡子的绳索,打算照易卜拉欣的命令绕城一圈,以此羞辱拒绝与他合作的埃米尔,也是趁机向城内示威。

赫拉特城内如何反应易卜拉欣是看不到的,只能观察被如此羞辱一番的忽辛·拜哈拉。经历被强制刮去胡须和被迫女装游街的埃米尔遭受到了巨大的心理打击,双目无神,颓丧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散发。

如果在他面前这样的是一个妙龄女子,说不定易卜拉欣就要和现代的很多人一样连夜写出发病小作文,只是他的性癖还没有怪异到如此程度。

而在另一端,守卫们将忽辛·拜哈拉战败且被羞辱的消息报告给了城堡内,这一番实锤因为观看之人过多,甚至连完整的一天都不到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时间,教士们利用坊间的恐慌和惊愕再次煽动市民们的情绪,不过铺满了人体组织的广场强制让所有人冷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去巴扎获取武器,只是在教士们的带领下在城堡大门处静坐示威。

并且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各个巷道还布置了阻碍马匹通过的杂物。

这次教士们公开露面让伊本·侯赛因不好动手,他本身执政合法性就存疑,文官们被迫屈从于他的武力,贵族们大多或死或逃,影响力大跌,教士们现在又明摆着不服从。武力镇压已经不再是可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