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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两大乐事,一是请兄弟喝酒,二是兄弟请我喝酒。其中,后者的快乐指数要更高一些。

我赶回超市的时候,大灯和叶寒已不知喝了几杯,反正彼此间都没有了秘密之后,喝起酒来也就无拘无束了,看大灯打太极的样子,应当也是内外双修的,练过内气的人,多多少少都可以控制一下挥发酒精的能力。叶寒就更不用提了,我估计他要是动用了身体的能力,千杯不醉也就不再是梦。

我往桌子下面瞅了一眼,好家伙,两人已经喝空了一瓶,第二瓶也喝掉了一半。而他们俩的状态并未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千杯不醉,反而是都喝的满面红光,尤其是大灯,早已进入大着舌头吹牛逼的阶段了,一个人的酒量可以隐藏,但一个人的醉态是无法作假的,是否真醉,一眼就知。有多少兄弟借着醉酒断片的名义,去做了些酒后乱性的勾当……

醉酒之事,自古有之,但只要没断片,那么意识就是清醒的,最起码脱女人裤子时候是绝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该不该做的,至于该不该做和能不能做以及要不要做,那就是他的意识思想所决定的了;反之,倘若真断片了,那就跟死狗一样啥也不知道了,别说去脱人家裤子了,就算是被某些同志脱了裤子给蹂躏一翻,那当时也只有打呼噜的份儿,不到第二天拉粑粑,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醉酒不应该作为乱性的理由,只能说是酒精可以麻痹神经,让人暂时将道德伦理的束缚抛之脑后,有了释放天性,噢不,释放兽性的冲动,在酒后乱性的行为上,酒精只能起到一个催化剂的成分,真正的魔,还是源自心底的兽欲。往往越是平日里斯文内向的人们,在被酒精麻醉后,长久累积的情绪、压抑的欲望却更容易变成狂暴的冲动,而且这种喷薄而出的冲动会产生一些无法承担的后果。

这就是为什么现代社会里,总是会有一些“老实人干大事”的新闻,老百姓虽然大感震惊,却也喜闻乐见,好像一些坏事就不能总是坏人去做,坏人做坏事,那就构不成谈资,好人做坏事,那才能激发人们心中的猎奇心理,随后才能发挥他们在口才和逻辑上所表现的天赋,与人谈之,与人叹之,与人……编之。

带着满腹的心事,我坐在桌前,大灯连忙给我倒满了一杯,又端起他的杯子与我相碰:“飞兄,春节快乐,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望着大灯那诚挚的目光,我刚骂出了个“你狗……”就停住了,大灯这种古朴刻板之人认准的死理儿,十辆拖拉机都他妈拽不回来,我也就别跟他较劲了,反正我知道他不是真心咒我就行了。

叶寒也凑过来,三人一起碰了一杯,都是一口下肚,火辣辣的白酒从嗓子眼长驱直入,带着些滚烫的温度混入胃液之中,猛烈的酒精刺激下,我长呼一口气,只感觉浑身舒坦。这一杯酒下肚,大灯的目光就有点迷离了,他嘿嘿一笑,说:“飞兄,叶兄,这个年过的,不如这场酒高兴。”

我拿脚踢了踢他,道:“大灯啊,你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怎么这点酒就要迷糊呢?我记得那次在那御香阁的时候,你和老叶喝那么多也没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