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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穗坠着美玉宝石,光芒璀璨,是第一次相见时谢灼送给她的。

谢灼凝望着掌心之中的剑穗良久,“我早就说过,娘娘太重感情,顾惜旧人,这样不好。”

女郎低垂着头,碎发掩盖住眸子,到底没说什么,手撑着地板站起身来。

“还请摄政王好好考虑,太后留给我的时间门不多了。”

危吟眉转身,抬起脚步往外走,却听身后男人开口问:“如若孤不答应,娘娘会怎么办?”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裙裾,轻声道:“那我便去找其他的男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谢灼也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没有他,她便去找另一个。

殿内冷了下去。很久之后,危吟眉才听他道:“娘娘回去吧,孤不会做这般的事。”

危吟眉从他之前的语气,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态度,静默了一刻,捡起自己的披风,回了一声“好”,没有一丝停留,走出了寝宫。

冷风灌入大殿,吹得帘幔翩飞,谢灼低下头,看着刃面上的自己的面容。

他斟酌着危吟眉离去前的话,喃喃道:“去找其他男人吗。”

“铮”的一声,谢灼收起了长剑。

晚些时候,从殿外走进来的属下,看到摄政王眸色晦暗,皆垂下头不敢言语。

摄政王虽不喜言笑,但像今夜这般阴冷,让周围属下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不悦情绪的情况,也是少数。

侍卫们低头询问宋武,宋武也是一个劲地摇头说不知。

出了摄政王的寝殿,危吟眉一人走在风里,梅花被风吹落,纷纷落入她发间门,她眼中已无来时的泪珠,直着腰大步往前走去。

是啊,总归不会有比今晚在椒房殿中更差的境况了。

她放下所有身段去见谢灼,询问他要不要一个孩子,如若他没有一丝动摇与怜悯,那便算了。

谢灼完全可以不倚靠她腹中孩子夺取政权,对他而言,区别或许只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难与不难的问题。

她大步走进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