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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以为自己能瞒多久?她的身边有他留下的人,盯着她的一言一行。

谢灼在黑暗中独自坐了良久。显然危吟眉没打算向他低头,她为了逃离自己,如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去找太后一党以求庇护,打的算盘怕是在等太后除去谢灼,好扶她腹中的孩子即位。

谢灼想得很明白,一味地强迫,危吟眉根本不会乖顺,逼急了和他玉石俱焚也不是没可能。只能慢慢地来。

不管如何,如今既然得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谢灼便不可能坐视不管,自然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被当作少帝的遗腹子。

南方还剩最后一场大仗,只要赢下,他便昼夜疾驰赶回洛阳。

谢灼手抵着额头,玉白的面容在黑暗中透着几分冷沉,手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椅柄。

回头想想,这一场爱恨的纠葛中,到底是谁先被磨没了性子,一退再退?

有言说是先动心者便落于下风,如今谢灼总是不愿,却不得不承认,也体会到了几分爱而不得,被人拿捏的意味来。

却说谢灼独坐军帐之中,难以排解心中郁结,同一时刻,有人亦是无法入眠。

危月辗转反侧,索性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长叹了一口气,回忆那一封信上的话。

他想难怪,难怪姐姐要他南下时候除掉谢灼,原是有了身孕,若是谢灼一死,那姐姐腹中的孩子无疑会成为王朝的继承人,可若是谢灼不死,那姐姐注定一辈子都要被谢灼用这个孩子锁在身边。

他正心乱如麻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步入帐中:“少将军。”

危月不知谁大半夜来打扰自己,抬头一看

来人,微微愣住:“范将军怎么来了?”

来人是个中年武将,生得魁梧高大,周身威严,名叫范思,当年没发迹前,受过危父救命之恩。

危月自然认得对方,迎上去询问对方来意。

范思朝他做了一个礼节,随即从袖中抽出一封信:“这信少将军看看,是皇后娘娘命我捎带给您的。”

危月一愣:“我姐姐的?”

范思点头,危月当即拆开,一看不由轻吸了一口气,信件上是她的字迹不假,询问危月时机成熟了没有,他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