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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吟眉听着,泪水一下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视线,心上疮疤齐齐撕裂,血慢慢浸满胸膛。

危月问:“七叔当初说要娶她,也是在哄骗阿姐吗?”

谢灼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她也有内疚,所以让她嫁入王府,便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谢灼顿了顿,“就像是精心豢养了几年的宠物,也会有一点感情。”

危月还欲说,谢灼眼中漫处冰寒的目光,一下止住了他的话语。

“危月,我能将你一步步捧起,也能让你摔下高台,对你归根到底没那么多感情,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照拂过你几年。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想明白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谢灼错开眼,神色漠然,抬步往外走去。

冷风呼啸灌入大殿,在快要走出大殿时,谢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的,熟悉的味道。

他倏忽停住脚步,目光向一侧帘帐扫来。

风吹起帘帐,窗外空明的月光,洒在危吟眉的面上,将她的眉眼映亮得格外清晰。

遥遥隔着几丈,二人的目光就这么撞上。

谢灼就那么立着,幽凉的目光扫过他的面颊,随后轻笑了一声。

他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出去。”谢灼对危月道。

他语气已经愠怒,越是如此,危月越不能放他和危吟眉独处。

“我与你阿姐有私事要谈。”谢灼没有看他一眼,只注视着危吟眉,“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危吟眉向两侧扯开帘子,一步步朝他走来,“你与我有何私事要谈?就让他在这里听着。”

她衣裙若飞,停在他面前,仰起头来,眼尾浸透的水珠若是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