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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闻言怕他误会地府是个不严谨的地方，赶紧解释道：“不是，平时不会的，这次是……”
话未说完，清明脑中电光闪过，却突然止住了话头。
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异样。
凌霄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真的只是捉鬼吗？
他跟凌霄的相遇，是不是太巧合了？
贺兰山并不是什么有名的鬼山，能在凌霄手下走脱的鬼，怎么会跑这么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头来？
而且凌霄刚刚出现得太突然了，就像是专门在山道上等着自己一般，为什么？
还有……一个凡人修士能有比地府黑白无常还要高强的法力，想必定是功德深厚的不世高人。这样的在世仙长，定然盛名天下，清明在世的时候，又怎么会从不曾听闻呢？
哧——
叽咕——
一时间想得出神，清明脚下一个没注意打了个趔趄，幸而反应得快一手扶住了山壁。
只是这入手的，却是一片诡异的粘腻。
清明：……
原本嶙峋坚硬的山壁变成了烂泥一般，浮现了一张灰突突的脸，那恶心的泥浆还不时翻腾着气泡，令人作呕。
木着脸，清明整个人僵在当场，他的手，此刻就按在这张脸上。
耳边一声轻笑，凌霄道：“山路难行，大人要当心才是。”
分明这声音里听着就不是关心！
清明忿忿的一抬眼，然而入目的却是凌霄放大的脸。他现在才发现，这会儿两人离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