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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吟眉转头望向病榻之上的少帝,见他喘着粗气,目光憎恶。

危吟眉抱着谢灼的手臂不由收紧,轻声道:“去外殿,那里还有一张床榻。”

这话是何意不言而喻。

少帝脸色憋得青紫,张了张唇,发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节。

谢灼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来,危吟眉和他一路亲吻一路往里走,身影叠映在一起,留下一地衣袍随风散乱开。

鬓发乱,口脂散,珠钗落。

危吟眉深陷云被之中,看着谢灼上了榻。帐子随风飘扬,金色的绡帐撩起又垂下,光亮明明灭灭。

——雨声哗啦啦冲刷着窗户,行宫沉浸在一片迷蒙的水雾之中。

少帝如卧在床榻上,不断有雨水入窗打在他身上,水珠跳跃飞溅。

他浑身出冷汗,僵如死木。

何为生不如死,何为生不如死,谢启今日是头一回意识到了。

这间雕梁画栋的大殿,何其的宽敞,只要有一点声音便能激起巨大的回音。

那一人是如何亲吻,又是如何搂搂抱抱,所有动静全都跳跃入他的耳中,他眼前也随之浮现起了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宝床的四角纱帐,悉数垂挂铃佩。这一刻,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伴随悠悠的更漏声到达少帝耳畔。

铃佩摇晃,吟哦婉转,铃铛声时而轻,时而重,时而缓,时而急,如刀割落在少帝身上。

他全身疼痛,胸肺被火灼烧得疼痛,似在经历凌迟之刑。

谢启弓起腰背,身子才离开床榻又轰然倒下,榻板发出沉闷一声。

前后几次起身都枉然,瞬间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眼前走马观花浮现许多景象,始终想不明白他一人究竟是何时勾结上的?是在猎场里,两人帐子紧挨着的时候?还是在皇宫之中,自己将她废了之后?亦或是更早,自己将危吟眉几次三番送到谢灼手里时?

他预估错了一切,谢灼说对危吟眉没有感情,他就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没有了,殊不知此人最擅长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