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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棒梗说下雨后在路边的沟里能抓到吸人血的王八盖子。”

“那叫鲎虫,不吸血的,海里还有和它长得差不多的,有的像锅盖那么大,血是蓝色的,比金子还贵。”

陈景年在一棵树旁放下妹妹,在妹妹的手心里写了一遍“鲎”字。

囡囡点了点头,转身又爬上了陈景年的背。

身体弱,还花粉过敏。囡囡不能像棒梗和小当似的见天儿在外面跑着玩,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读书写字。虽然认识了很多字,背了很多古诗,但是童年却少了最宝贵的一块。

“哥,你给我做个柳哨儿呗。”

“现在的柳枝儿老了,春天嫩的吹起来才好听。”

“哥,你再给我编个蝈蝈儿笼子呗。我想抓只带刀的蝈蝈儿。”

“带刀的是母蝈蝈,又不会叫,抓它干什么。”

“给小棒梗啊,他家的蝈蝈儿叫得太难听了。”

陈景年无语地往上颠了颠这个腹黑的小丫头,把公蝈蝈和母蝈蝈放一起,真有你的。

沿着护城河的河岸走,既安全又省力。

马路那边来往的都是套着大牲口的车,不时还有汽车驶过,尘土飞扬地,对小丫头十分不友好。

“家雀(qiao)儿!”

小丫头忽然扳住了哥哥的脖子,指着一棵树上细声细气地叫道。

“勒死我,你可嘛儿都吃不着了啊。”

陈景年边说边弯腰放下妹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囡囡会意地点了点头,猫儿着腰看着哥哥往前面溜去。

陈景年动作麻利,迅捷无声。

包浆了木柄,绑着双层的止血带,末端的小皮兜里装着一颗麻麻赖赖的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