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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呢,你得叫嫂子。”

年轻男子的脸有点挂不住,揽住自己媳妇丰满的腰身往后院就走。

“越菜越爱玩!”

陈景年摇了摇头,转身关上仓房的门。

他本不想刺激贾东旭这个短命的家伙的,毕竟贾东旭明面上比他大,真要是发生言语冲突,他再有理,也得落个不敬尊长的名头。

但是万事又不能一概而论,对贾东旭就客气不得,因为这小子是那种不呛他两句,他就不自在的主。

就像之前院子里的二大妈相中了陈景年的大姐,话里话外地探过口风,被陈景年的母亲一口回绝后,二大妈家的二儿子刘光天就时不时地在院子里说点怪话,串弄着他弟弟刘光福,以及三大爷阎埠贵家的阎解成、阎解放等半大小子在背后叫陈景年的父亲药罐子,叫陈景年病篓子。

而比刘光天大了好几岁的贾东旭竟然也跟着叫,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道。

后来,贾张氏从东营子村给贾东旭娶了东营子村的村花秦淮茹之后,这小子就彻底迷瞪了,走路发飘,鼻孔观天,活像一头吃多了酒糟的猪。

只要得空就带着秦淮茹出去满世界闲逛。

有一次在北城被一个顽主堵住,带着两个青眼圈儿回来的。由此才消停半年多,然后死性不改地又开始在胡同儿里蹿腾了。

而贾东旭最不招人待见的是,这小子自打结婚后,不等天黑掌灯就往屋里钻,尤其是大热天儿的时候,院子里的家家户户都支着窗户、开着着门儿睡觉。

秦淮茹如歌似泣、穿透力极强的旎声穿墙过瓦,余音绕梁,把院子整得跟前门那几大胡同儿似的。

反观贾东旭,这家伙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黄牛,每个月将将能休息一个礼拜,剩下的二十来天天天加班加点地干。

见天儿地把院子里的何雨柱、阎解成和许大茂这些适婚青年撩拨得两眼通红,像用泡了海狗鞭的药酒服了十全大补丸似的,只要秦淮茹一出来,这群人就两眼放光地死命盯着,恨不得把秦淮茹抓进眼睛里。

而感到自己媳妇被一群饿狼环绕窥视的贾东旭,更是恨不得把秦淮茹绑在腰上,一天到晚地守着。

结果就是贾东旭经常两眼惺忪,双腿脚打摽地踩点上班,工作的时候更是偷奸耍滑、拈轻怕重。

一晃三年,学徒到期后,其他学徒都学了一身本事,唯独贾东旭愣是车钳铆电焊没一样儿能拿得出手的。就这样又在各个车间串了半年多,由于实在没人要,又想挣高工资,就申请调到一线当了轧钢工。

贾东旭到了一线也是浑水摸鱼地混日子,每到开响的日子,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工资和补贴给儿子棒梗买糖吃,给媳妇买根头绳啥的。

这让他那个寡妇妈说又舍不得说,不说又心疼,只能跟院子里的大婶们叨咕儿媳妇管不住自己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