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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徽一见面就这样取笑我,武安这是见故人风华更胜从前,一时看恍了眼。”武安没有埋怨她,反而是以自己拿笑话比。

凌熠辰见了,打趣着说:“武安将军,她杨承徽这等貌美,自然是眼睛看了便离不开。”

颜司明听见他在这儿,说话没半点分寸,替他捏一把汗。幸好武安并未在意他那句话,众人也哈哈一笑而过,倒是身后的姜怜狠狠的剜了他两眼。

虞栀并未等到他的恼羞成怒,也识趣般的没有再说了。

反而剩下一个局外的易知许,一头雾水,怎么众人口中一会儿是虞司乐,一会儿有是杨承徽,待筵席结束,他必要与武安问个清楚。

本想着看她在群臣面前出丑,非但没看到,自己还被她损了几句,裴文轩虚张声势的喊了一句:“虞司乐啊,朕听宫人讲你今日赴宴,是要在众臣之前献献艺,那是弹什么曲子?”

虞栀没看他一眼,头也不抬的说:“此言诧异,并非是听宫人讲,也并非是我献艺,我为何来此,你我心知肚明,想来众臣也皆知缘故,不必与我玩君明臣贤那一套,我弹什么曲子,皆由今日心境所定,这宴席一案菜品千金钱,诸位不如先多尝尝菜。”

虞栀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承徽的师父是教下棋的,而并非是戏子。”

此话一出,众人只看着她不敢出一言,武安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

她与两年前,判若两人,他看不懂这位故人了。

虞栀气定神闲,并未觉得有半分不妥,还是悠悠地夹菜吃菜。她料定,为了她次兄手里的兵权,他裴文轩纵使再气不过,也拿她没办法。

最后还是皇后笑着说:“虞司乐果真是洒脱随性,那就等着你给我们献曲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虞栀放下手中的筷子,向她点头一笑。

有人打圆场,气氛有了缓和,这群大臣和官家子弟都松了气,继续吃着菜品。

看着差不多吃够了,虞栀才用帕子擦过手,抱起身边的七弦琴,提了一只长凳放在殿中间,将琴摆好,放在上面,气定神闲的开始弹了起来。

琴声悠扬,时而磅礴,曲调慷慨激昂,引人放下手中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