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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还是被女招待们甜腻却不失强硬地请出了赌场。

走之前,水手生气地挥起拳头冲她们放狠话:“等着瞧吧,我有办法叫你们都下不了班!”

回应醉鬼的是“嘭”的一声关上的赌场大门。

水手有些糗地摸了摸鼻子。

黄袍人却极有教养,并没有出声嘲笑。作为计划的提出者,他正饶有兴致地在前方带路。

水手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城镇,再穿过幽暗的丛林,逐渐走向光明。在道路的尽头,缓坡像一条深入海洋的腕足,上面睁开一只明亮的眼睛。

海风送来木材燃烧时干燥的噼啪声。

“咦——原来你是守塔人?”水手自以为找到了觉得黄袍人面生的原因。

守塔确实是件枯燥的苦差事,在西庇兰这座昼伏夜出的海岛上尤甚。白天港口繁忙的时候,守塔人需要补觉;等到晚上的欢宴热闹起来,守塔人又不得不一个人守着灯笼,为漂浮于黑暗中的海船指明方向。

水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豪爽地拍着胸脯:“看在你请我喝了好酒的份上,我会替你保密,绝对不把你偷溜出来赌的事说出去!”

黄袍人什么也没说。

他没有用钥匙、轻松地扭开了灯塔的门。这更加坚定了水手心中的猜想。

他们沿着陡峭的楼梯、一圈又一圈、爬上塔顶,进入灯笼室。在熊熊燃烧的火盆上方,吊着一口铮亮的铜钟。摇动钟舌的麻绳系在墙壁一角。

黄袍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不容拒绝地递到水手手里。

“去吧,剪断敲钟的绳子,就再没人能敲响铜钟、宣告明日到来。”

“好嘞!”水手接过剪刀,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相信这个法子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