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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掠过不悦。
许姜知低头喏喏说：“江先生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您的。而且……我谢谢江先生救了我爸爸。”
她说完弯腰低头郑重其事鞠躬行礼。看得出她的确很感激。
江岳眯了眯眼，眸光细碎流动：“药吃了？”
许姜知点了点头。
江岳满意点头：“很好，去洗澡吧。”
说完，他撇下许姜知转身走了。
……
许姜知来到比自家还大几个平方的豪华浴室，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昨晚的疯狂和被程志殴打，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青青红红的伤痕。更不用说胸口一大片深浅不一的吻痕。
许姜知研究了好一会儿浴室各种功能，这才随便洗了个澡。因为看不懂不知道外国字。她把护发素当洗发水用，后来不得不洗了两遍头发才湿哒哒出去。
她身上包着厚厚的白色浴巾，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
江岳已经脱下西装外套，一回头正好看见头发湿漉漉的许姜知站着。
他目光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