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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善有牲口有车,脚程快些,一夜之内就能往返上百里,算下来方圆数百里都有可能,到底在哪里?

高发到底在哪里?

从刘善和他老婆,再到下头十来个伙计,都一串儿提了回来,把开封府大小数个刑讯室塞得满满当当。

有好几个一看见墙上挂着的刑具,当场就吓哭了,连哪天上菜给客人吐口水,什么时候勾搭了别人的老婆都交待出来。

剩下的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还挺滚刀肉,还有空嘻嘻哈哈。

不过给衙役拍了几巴掌之后,也就老实了。

唯独那刘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再问别的,索性装傻。

宋推官有些烦躁。

其实刘善的许多话一听就知道不尽不实,但现在手头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做什么。

他老婆更不中用,刚进衙门就吓昏了,醒来之后只是抽抽噎噎的哭,哭得人头大。

都不知道一个干瘦的女人身上哪儿挤出那么多水!

马冰还特意过来给她把了脉,很遗憾地发现确实是吓的,倒不好继续逼迫。

如此熬了两日,倒不好说一无所获,只是得到的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比方说马夫熬不住,主动揭发自家掌柜曾数次毒死出城客人的牲口,再低价买入,高价售出自家的。

离开开封的客人大多急着赶路,不便折返,四周也没个采买之处,一般都应了。

而这一出一进,刘善就能赚不少,死牲口也留下剥皮炖肉。

宋推官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有个正经理由继续羁押刘善了。

如今这些人已经进了衙门两日,再找不出切实的证据,按照律法就该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