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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乐芙一愣,立即回头再去看信:“这是……”

“这是比现行的通用语更加古老的、上一个纪元流行的雅文。艾尔你认得不奇怪,市政厅的小贵族认得不奇怪,鲍恩是个学者认得也不奇怪。但是马蕾是个没钱上学的浣女,怎么可能看得懂用雅文写的情书呢?”

“所以这确实是鲍恩写的,但不是写给马蕾的情书,而是写给他自己的、永远不会寄出的信。”

“因此也绝不可能是鲍恩用这份情书把马蕾约出来。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说完,伊泽尔得意地竖起自己的手掌,艾乐芙直起上半身,举爪跟他碰了一下。

当他们走出图书馆时,黄昏已经温柔地漫过了大地。再过不久,黑夜将张开它无光的羽翼。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来得及为你点一杯蜂蜜水。”伊泽尔拉长手,伸了个懒腰,细长的眼睛也像老猫一样眯起来。

黑猫有些意外:“我以为,你要赶着去抓真凶?”

“现在还不是时候。”黄澄澄的夕光在他玻璃似的黑眼珠表面跳跃,“至少在另一个恩奇姆还不是时候。”

然后他们回到了上午退房的旅店,美美吃了一顿老板娘亲自动手的烤肉。

午夜时分,审判的士兵要来带走灰袍的旅行者。伊泽尔顺从地接受了押送。不想惹祸上身的其他人各个门窗锁闭,只有老板的儿子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隙。艾乐芙下楼时,曾对上他忧心忡忡的注视。

沉默的红宝石一顿,思考了会儿,冲男孩轻轻“喵”了一声,然后跟着伊泽尔走进弥天大雾之中。

在他们身后,一点又一点灯火从一间又一间房屋里流出,汇入通往市政广场的主街,宛如一条泥泞的光之河。

高台上又竖起了两根长杆。伊泽尔被两个士兵绞着胳膊,像个死囚一样,压在长杆之间连接木板的挖空处。

长杆顶端挂满了又湿又浓的夜雾,从里面传下来嗡嗡如雷鸣的问话。

“汝诳言否?”

艾乐芙这回仔细去听,果然如伊泽尔所说,问题用的是古老的雅文,跟鲍恩在情书中使用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