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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厌抬手指向一旁敞开房门的房屋,“房映秋。”

“笑话,房映秋已经死了,尸体也能作人证?”孙震平又松了一口气。

“蔺大人,”裴无厌转向蔺鸣,“刚刚发现尸体后,下井捆绑尸体的人是谁?”

“钱子颉。”蔺鸣目光指向一名站在石井旁的大理寺侍卫。

那名侍卫赶忙走到裴无厌身前行礼。

“钱子颉,你刚刚下井之后可曾注意周遭环境?”裴无厌问。

钱子颉做回忆思考状,“当时我只顾着以绳索捆绑尸体,快些把尸体运送上去。要说周遭环境,我记得井下有一只木桶。”

“你再下井,把那只木桶取上来。小心,不要剐蹭木桶。”裴无厌下令。

钱子颉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招呼帮手,以绳子捆缚自己再次下井。

孙震平抿着嘴,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似乎是还未搞清楚裴无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房清沛先坐不住了,“裴大人,这,您这是何意?”

“我刚刚问过仵作,房映秋的手指是否有伤,仵作说右手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指尖都已经血肉模糊,是生前伤。所以我猜测,房映秋最后的时刻,知道获救无望,便咬破手指留下血书,指控罪犯。”

“血书写在,写在了木桶上?”房清沛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些,如今又要嚎啕。

“稍后木桶取出,自然见分晓。”裴无厌转而冷眼瞪着孙震平。

不久,钱子颉带着木桶上来。

月光下,木桶的外壁上黑乎乎脏污不堪,像是有字,又像是无字。

孙震平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只有夜明珠照亮,以手指写血书并不容易。仵作,你便在此,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木桶上的痕迹拓印下来,去除掉木桶上的污渍,只取干涸血渍的文字,再做分辨。”裴无厌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