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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一吓,吓得我不轻,就像偷了东西,猛然遇到警察说要搜身。

“好了,别装了——”sally说,“她妹妹喜欢你,一直在追你,你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告诉我哦。”

谁呀,我嚷道,这么八卦,背后黑我?我完全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说谁没事找事,我找他去。

“其实这也没什么——”sally在沙发上坐下,“干吗要怕见她?你是去参加她哥哥的婚礼,做伊藤完治的伴郎……其实,人家姑娘追你也没什么错。小女生嘛,看见一个年龄相当的大帅哥,花儿与少年,喜欢上了,很正常啊,费多少气力追都可以理解。为这事,你躲着,连正常的社交活动都不参加,有必要吗……给不给机会看态度,不在乎多一次见面,少一次见面。”

见sally这么说,我赶紧调整态度,强调不愿意去东京压根不是因为伊藤的妹妹。我说,雪奈喜欢我,压根没这事。公司里的人尽爱炒绯闻,今天把这个和那个拉一块,明天又把那个和这个扯一起。他们愿意这么八卦,我管不了,反正我没觉得有什么女生在追我。

我索性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有些事你要想不承认,干脆说得干净彻底,千万别拖泥带水似是而非模棱两可,非但让人疑云不解,还愈发觉得里头有猫腻。

“情商真低——”sally如是说。“人家女孩子追你,你都没感觉。”她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愿意去东京,到底是由于什么呢?”

我说,大e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说白了,伊藤是我老板。我一个小员工跟老板套什么近乎啊?我不愿意和伊藤有什么私人交情,以后有什么事不好办……我临时想出来的理由,不能说没有道理。

sally说:“伊藤很欣赏你。既然盛情邀约,就有一个社交礼节问题,别让人觉得你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给他一个面子,也给我一个面子吧……”她拍拍我脸,完了,问我,“身边还有黑西服吗?参加日本婚礼必须穿黑色礼服。要是不合适,赶紧去置办一套。”

有,我说,去年你在苏黎世给我买的那套挺好……这次你回来,别老让我吃这吃那,那套西服刚刚好,掐腰,衣袖还特别窄,要吃肥了,就紧了——你愿意你老公的线条都让人看去啊?

我这就算是答应了?答应去东京给伊藤当伴郎?碉堡,我怎么这么没本事呢,让sally一个圈子就把我绕进去?

伊藤再三邀约,不放过我,说实话,我很胆怯。

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我。我的敏感,就像无论猎手怎样伪装,狼都能嗅到他藏哪儿。

可是,大婚的日子,他能达到什么目的呢?

伊藤曾对我说,我对于他,就是一抹阳光,只要能看到我,心情就能shining-brightly(明媚)。这话有些骚,更有点腻到我。不过,此去东京,倒是但愿他只是为了心情好一点。女人愁嫁,男人有时候则怕娶,如果我能帮到他一点点,与情与理似乎都不该拒绝。

这中间,我大约有四、五天没去丁丁哥那儿,也没有见淼淼。淼淼签证下来的那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既高兴也有点伤感,在电话里对他说,无论我这里怎样忙,你走的那天我一定会去送机。

果然不出所料,那几天,柴小芬把我差得晕头转向。她忙店铺开张的事情特啰嗦,仿佛有打点不完的关系,自己还有诸如做脸做头、按摩美甲、吃上海本帮菜以及蟹粉小笼之类的一大堆琐事,一样也不肯马虎。我说,芬姐,你一天也睡不了几小时,怎么一点也不见瘦呢?简直是神人!芬姐得意地对我说:“我在车上五分钟也能睡个好觉,一天睡眠加起来,一点也不比你少。”果真,我开车送她去恒隆“蒂凡尼”,正说笑,她突然就打起呼来……一会儿,她还能在“蒂凡尼”的转椅上睡个囫囵觉,可我还得赶去公司。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候着呢!

那天,淼淼电话我,说了一些其他事,完了吞吞吐吐地问:“你什么时间有空过来啊?”我默了几秒钟,咬咬牙说,今晚我一定争取过去!

那天公司完事,已经晚上八点多,我琢磨是不是先吃点东西,完了再赶去丁丁哥家?随后一想,别吃了,饿不死。我也是火急火燎地要见到淼淼。那天,还没下班,我就跟老婆告假,说我要去看淼淼。她知道淼淼,也知道我哥们要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