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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张秋当时涨红了脸,眼睛里隐约有些泪光,整个人也在瑟瑟发抖。她不仅在为自己的朋友感到羞耻,更为我严肃的面孔而感到害怕。大概她觉得她就是下一个慌不择路跑向医务室的艾里莫吧。

“如你所见,我会的东西可比哈利狠毒的多。但我不会把这些用在你身上的。某次塞德里克和我说起过你对于朋友的包容护短,我相信他那么温柔的人都露出了那般苦恼的神色,他早就察觉到你的问题了。可塞德里克还是保持了沉默,这是出自于对你的尊重和对你爱情。我的脾气向来算不上好,但我向来懒于说教别人。我不会再多说了。更何况,上个学年你曾经温柔地鼓励过我勇敢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份温柔我会集一辈子。你需要一些自己思考的空间,对吗?”

梅林在上,我说这番话的时候真心想摆出一副友善的表情,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内心的疲惫。

“……你才是学姐吧,伊冯。”张秋苦涩地开口。

我摇头:“不,我只是一个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倒霉蛋。以及,我仍然希望你叫我安枫宜。”

“好吧,枫宜。说起来,你为什么只让我叫你的中文名?”张秋已经压抑不住她的哭腔,用手捂住自己的面孔,我用余光瞥见满头大汗的塞德里克皱着眉头站在我身后,我也清楚我不能用原本朴素无华的理由如“你中文说得好听起来特亲切”之类的回答她。

于是我说:“我喜欢你啊,秋。”

这是实话。我真真切切地喜欢这个温柔善良却心软糊涂的姑娘。我讶异于这短小的一句话给她带去的莫大肯定,同样吃惊于救世主先生突如其来的醋意。我如何发现他的滔天醋意,还是在他死活要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宣示主权,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是在张秋面前。然而,我看到塞德里克微微上前一步挡住我视线的动作,便也明白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同样为我“石破天惊”的一句“喜欢”而感到震动。这种醋意很快让乌姆里奇相信于它而言我是相当有用的。

在它令人昏昏欲睡的办公室里,我最终骗过了乌姆里奇,成功饰演了一个被她彻底洗脑的普通学生,并且获得了一份投注以特殊关注(希望我能帮它洗脑哈利)的信任。

挺恶心的。但我需要。很多人都需要。

这种需要在有害垃圾接任邓布利多校长的那刻达到了顶峰。有害垃圾信任的人也相应地站到了权力的顶峰。这其中就包括我。我接替艾娃普拉切特(avapratchet)的级长职务,这让很多人都感受到世界的荒谬。扎卡赖斯史密斯逮住机会就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说我两面三刀,这么久过去了,我仍旧清楚地记得他那副洋洋得意的鬼样子。我当年充分展现出来良好的风度,只是冷漠地提醒他,如果不是我拦着,马尔福那班人恐怕就要迫害更多参加过da的学生,说不定还有他这个自大多嘴的家伙。rmb组合依旧坚定地维护着我,即使我在和她们的日常相处中愈发地沉默疲惫。我尽量不把自己变成一个暴躁狂,可我还是活成了一个败兴的闷葫芦。我很累了。这不仅仅源于突如其来的级长职务。

我默许了哈利可以牵我的手,可以在疲惫至极之时躺在我的腿上,可除了讨论da的事情以及他在斯内普那里的“额外补课”发生的一切,我仍然不想和他说话。这不只因为我心中仍然对他过去的漠视隐隐生气,也因为我实在是不怎么想讲话,每次开口都逼着自己故作轻松固然不简单,但心中的筹谋更是一大原因。

卢娜说我头上的骚扰虻越来愈多了,可她还没有找到最好的办法驱赶它们。我养成了问她要来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习惯,到后期我还曾经为这本杂志撰写过一篇短篇小说。我以极大的热情塑造了一个伪君子布里奇特(bridget),如果你知道有害垃圾的大名怎么拼的话你毫无疑问会懂得我在内涵谁。可写作对于我来说绝不是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把生命的苦涩寄托在纸笔上并不现实。

生活的重压搞得我都要被击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