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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跟你说说我当时的心态,要不你怎么能理解后来发生的事?”小松说着,从兜里掏出纸巾,搓巴搓巴搓成两小条,在我耳朵里一边塞了一个,说:“你要不愿意听,我先替你把耳朵堵上,等你愿意听了,再取下来。我管我说——”

纸巾堵上耳朵不管用,小松的话还是能句句入耳。

他说:“你能听见啊?能听见就取下来吧。”

别,别。我用力捂住那两坨纸,说,这样就好。

小松笑了,说:“我明白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小声说。”小松说完这个,眼睛又湿润了,于是,我的心也涩涩的。

小松说:“都是你!”

我不明白。

小松说:“你到我们公司以后,我特别容易激动,情绪一波一波的,说来就来。人的情绪不就跟潮水一样嘛,有涨有落。落了就没危险了。我是怕淹到你,才想着法子让自己内心的潮水消停下来。”

没这么夸张吧?我说。

“就有这么夸张。”小松说。“知道我们这些人有多替别人着想吗?心眼儿善。”

有听过啊。我说。都说“你们”善良,是人类社会中心肠最柔软的一群……

沉默了好久,我又说,还真没看出来你内心这么纠结,平时你总是乐呵呵比较开心的样子。

“装呗,”小松说。“你打听去,做盖,没有一个心不是碎碎的,端出来就跟一盆煮烂的白菜馅饺子。”

他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好突兀,好莫名,好心酸。我哗地眼泪就下来了。

你恶心不恶心,我说。

我仿佛看见巨大社会压力下血赤啦呼的一捧心的碎片。

小松说也就是在那会儿,他看到贺斌其实长得不赖,壮壮的,有好看的肱二头肌,于是就打定主意,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贺斌那儿,心里怀着对我的“割舍”之痛。他说:“搞不成断背,就只能快刀和你宰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