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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峙的剑眉依旧紧锁,睡得极不安稳。
林漓好心伸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却陡然被大掌拉扯至胸前。
“我不恨...”阿漓。
胸前起伏宛如跳动的精灵涌入林漓的身体,她静止听着荆峙低沉的嗓音胡言乱语,想起他无父无母这些年,不禁疼惜。
漆黑的眼眸下垂,她后来最是明白这种亲人尽失的感受。
停滞了一段时间,她缓缓将小手从温热的大掌中抽出,直起自己的细腰。
笑意吟吟看向他,这一次她可不曾连累别人。
天边泛起微光,将闪烁的星辰淹没于蔚蓝之中,清晨的鸟鸣声传入伏在床边的林漓耳中。
她睁开眼睛见床上男人睡得安稳,又把脉看脉象平稳,长舒一口气,起身离开。
防守这般严谨,竟也无人知晓这房间昨晚除了荆峙以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
待到天大亮,荆峙才幽幽睁开双眼,床上浸染一小块鲜红,地上只剩他凌乱的衣裳,而自己却赤裸于被子中。
他昨夜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一青蓝长裙的女子离他而去,心痛彻骨。
“谌识!”
“爷,怎么了?”
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带着一脸稚嫩,着急忙慌的从门口拍进来,抬头小心翼翼看向他。
“昨夜院中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荆峙抿紧嘴唇有些虚弱坐在床上问道,说来奇怪,昨晚中毒应该是引发了寒霜,以往发作总是要修养并用药王谷配置的方子连续药浴两三天才能恢复些气力。
这一次经过昨夜消耗,醒来却觉得身体比往常更为通畅,难道跟那个丫头给的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