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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站着,倚着检查床,努力让自己放松。

这时,张大夫转身拉严周边的幕帘,这样,空间就更加狭小,连相互间的呼吸都可以听到。他重新触摸我,手指探得很深,有点痛。

我无法判断它的必要性,这是我常识所限。谁能说,大夫没必要这么做?谁有权利说大夫你不应该这样而应该那样?如果你说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该怎样?你不是来就诊求大夫的吗?那么,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努力把这一切想得都是常规,是必须经历得医学检查,可是,细微末节,又让我无法不去做其他揣测。

我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这能耐,但需要神经高度调节。然而即便是最高程度的调节也是有限度的。我担心自己一旦脑子一松,我就彻底无地自容了。

急切中,我情不自禁地低唤了一声,张大夫……

这一声是质疑,也是一种不露声色的提示。打破了人为的窒息,一下子把时间和空间拉回到拐点,把一件有可能继续下去的事拦腰截断。

张大夫脱出手来,笑眯眯地对我说:“没什么大问题——”

张大夫回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我也赶紧提好裤子跟出来,我的脸好热,像发烧一样,我觉得幕帘里头那地方不可久留。

没问题?我问。

张大夫在病历纸上写花哨的字,边说:“应该是无菌性炎症,不严重。我给你开些药,你回去后连续服三天,症状就会消失。”

噢。我乖乖地应承,刚才心里那些格涩倏然而去。

张大夫写完药方,递到我手里,随即又抽回去,照例是微笑着问:“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

“你长得很酷啊。”

我说,谢谢。

“不是恭维你。”

呃……还行吧。

“女朋友是上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