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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大队在玉米地里发生了强奸杀人案,公安局提取的唯一证据就是胶鞋底印。

大队民兵营长开会通报案情,动员群众配合公安局排查嫌疑人。

刀疤后娘提着胶鞋去找营长报告,

正巧被罱泥工撞见。他觉得刀疤有口难辩,肯定会坐牢甚至枪毙,也许会牵连了自己。他就立即找刀疤,让他先避避风头再说。

大街小巷都是通缉刀疤的布告,他东躲XZ,岂敢露面?两年后,刀疤逃到了申海,为了生计就试着在小巷子里乞讨,却没有人拿他当杀人犯,他乞讨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刀疤有所不知,在他逃跑的一年后,凶犯自首,交代了把作案时所穿的胶鞋扔到河里的事实,强奸杀人案告破。当然,如果刀疤不逃,或许已成冤魂。

毅虹知道了刀疤的遭遇,长叹一口气,又添了一个患难相怜的人。面对难兄难弟,她能不救吗?

思锁抹一抹泪,说:“刀疤叔,你一定要坚强,像我解放军爸爸一样。”

“思锁,我学不了你爸。就是把我的脚砍了,血流尽了我还是死,你们快点走吧!”

刀疤的话让毅虹一愣,砍脚?哎,石头太大,凭她和思锁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她心一横,唯一的办法只有用菜刀砍掉压在石头底下的半只脚了。

她用绳子把刀疤绑了起来,嘴里说:“兄弟,对不住了,姐姐没有好办法。”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思锁不解地问。

“你做妈妈的助手,从包里找出蜡烛和火柴。”毅虹凑到思锁耳边说,他似懂非懂地望着妈妈。毅虹操起黑嫂给她的防身菜刀,在石头上霍霍地磨了起来。

“不要,不要!”刀疤用尽全身力气喊。

“思锁,用衣服把刀疤叔的嘴塞上,防止他嚼了舌头。”毅虹吩咐道。

毅虹母子像外科医生一样忙碌起来。她擦拭干净刀口后,就向刀面上吐了几口唾液,然后用食指蘸着唾液,在刀刃上抹了一遍又一遍,她希望能起到消毒作用。

毅虹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再瞧瞧刀疤的脚,泪水如注。而思锁眼睛睁得滚圆,牙齿咬着嘴唇,哆嗦的手已经点燃了蜡烛。

毅虹操着菜刀,转过身,擦了擦泪水。只见她猛地转回身,两眼紧盯着刀疤的伤脚,大叫:“啊……”一刀下去,刀疤与巨石分离了。

被捆绑着不停抖动的刀疤,从鼻孔里发出低婉的惨叫,随即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