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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问:“秦团长,你呢?有没有让自己遗憾的事情?”

老人的话我依旧听不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感觉和老人不再这么陌生,他说着,我听着,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和老人就像一对多年未见的忘年交,述说和倾听各自的故事。

提起心里最不愿触碰的往事,我自然的开口说道:“有,有很多。”

我看他一眼,见他安详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期待。

我苦笑一下,敞开心扉说道:“外公外婆的意外去世,母亲头部被检查出有血管瘤需要做支架手术的前一天我还嫌弃她深夜呕吐,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次陪伴母亲到医院检查,父亲的生日也从来没有记住,买车前说有了车带着父母出去自驾游,从小长大的伙伴结了婚我却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联系也越来越少,还有小时候对我很好的一些老人,我都来不及说声谢谢……”

一口气说了很多,也想到了很多,老人没有打断我,好像是在等待我的故事继续。

我没有再说下去,不是因为太多说不完,而是越说就觉得自己越混账。

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去改变,但就是改变不了结局,我也希望能在过程里再加把劲。

“咚咚咚”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彼此的倾述。

“秦先生,不好意思,时间已经有些久了,唐先生该休息了。”为首的医生客气的对我说。

我站起身来向着老人尊敬的鞠了个躬说:“唐总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聊。”

唐总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脖环的光圈轻微闪动两下。

两天后我在酒店收到了老人去世的消息。

老人临终前特意交代让阿珍把那本日记给我。

阿珍告诉我老人还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就已经驾鹤西游,但老人相信这本日记里的东西一定和我有莫大的关联。

阿珍走后我一个人静坐了很久,我为这位一面之缘的老人感到难过,也为时间的流逝感到心酸,更为心里的遗憾更到羞愧。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就算我已经在朋友圈连发了几条出差办公有事联系谁谁谁的消息,可还是有很多七七八八的电话打来。

很显然,长期在朋友圈发送广告的我已经被多名“有求于我”的朋友们屏蔽。

我打开日记,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