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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开始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要说杀了他,毕竟这个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若他不是自己儿子呢?难道让一个野种享受属于皇子的尊荣,两厢一拉扯,皇帝索性就当没有这孩子,不杀他,也不把他当儿子,直接无视了。及至二皇子子,因为和皇帝极为相像的长相而被洗清了可能是野种的嫌疑,又被无子皇后一派拉出来当旗子,大家才知道原来还有二皇子的存在。

前世的时候,登基的是三皇子,所以才有这些消息流传出来,这样的丑闻实在是对感和自己挣位的二皇子一个最好的打击,而今生是二皇子快要登基了,这些隐秘怕是会被永远尘封了。不过由二皇子的经历想想,他能做出逼宫夺位的事,其实也能理解。

深宫里一个没有母亲且血统存疑的孩子如何挣扎的才能活下来,没有经历过的人,绝难体会。而经过了那些低到尘埃里的日子,他有如何能忍受自己失败后再回去那样的日子或是连命都没有呢!仔细回忆,上辈子好像因为西北战事的吃紧,各地的守备军还有京城的禁卫营都送了抽调了大批的人到西北军营,所以那时候二皇子和支持皇后二皇子一派的司马家是有心无力?而如今西北战事结束的比较快,用的也一直是西北军,并没有从京城禁卫抽调人马,所以在三皇子呼声越来越高的时候,二皇子就直接动手了?

虽然这些都是推测,但是沈璇觉得其中可能应该还是很高的,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王皓在西北握有全国数量最大最精锐的部队,甚至若他支持三皇子直接出兵“讨伐逆贼,拨乱反正”的话,成功的可能跟还是挺大的,所以这时候王皓的态度就尤为重要,这估计也是他今日脸色这么差这么烦恼的原因。

沈璇这么一猜,倒是十有**都被她猜中了,王皓自得到后其实已经跟幕僚商议过,按幕僚他们的意思都是按兵不动,但是王皓自己,却有些犹豫。当然他还没脑抽到犹豫要不要帮三皇子一把,他是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军权交出去。虽然幕僚们都不是很支持这样的想法,但他以前和沈璇写信时基本无话不谈,虽然这是外面男人是事情,他却习惯的回家想听听妻子的想法。

“阿皓,既然都有消息到咱们这里了,京里怕是大事已定了吧。其实你自己不是也已经有主意了吗!”若是同意幕僚们按兵不动的法子,他就不必再这么一脸严肃的回家和自己谈了。”再说你前些日在不是还嫌这边公务太过繁忙,春日风沙太大,酒过烈失了香醇,想赏花却满目杂草。”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沈璇乘机吐槽,这家伙一闲下来就变的娇惯了,也不想想自己打仗时席地而睡,吃粗糙干粮喝泥浆水的日子。

“没错,没错,我当时本不是为权势而来,又何必为了权势而赖着不走呢!咱们回京恭贺皇帝陛下登基去,到时候把这摊子甩了,岂不是一身轻松。我如今也算是为国尽忠了,奈何就是战场刀剑无眼落下一身伤病啊,只能卸甲归田回乡养老去了。”王皓这会儿倒是越说越高兴了,抱着沈璇直接歪倒在炕上的大迎枕那,沈璇倒是被他忽然的往后倒吓一跳,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肚子,见躺稳了,就直接招呼了王皓几下粉拳:“毛毛躁躁的,都吓到我了。”

王皓只当那几下是按摩松筋骨了,抱着人就顺手散了沈璇的发髻,抓了一缕在手里把玩着:“璇儿,你上次不是还说喜欢扬州吗,其实除了扬州老家,我在苏杭也有别庄,到时候我们可以到处换着住,等闲下来了,还可去看看各地风光,我看你的山水画的总不及园景花鸟好,就是没亲历过的缘故,就该出去多走走的。”

“噗!”看王皓由原本的一脸冷凝严肃到现在这副似乎脸都在发光的样子,沈璇趴在他胸口不禁笑出了声:“若是让人看见咱们一贯冷脸的大将军现在这副样子,阿皓你的形象可就毁了哦。”伸出手指刮了几下王皓的脸,嗯~皮肤这么好!真嫉妒,她自我感觉自己这几天皮肤都变粗糙了,都怪他,再用力戳几下。

“谁耐烦理那些人。”王皓有些不耐烦的冷哼,顺便把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拉下来,握住捏捏揉揉。他长的太好,从小投在他身上的各种眼光就特别多,以前他是温文中带着疏离的贵公子面具,后来从军了就索性一直冷着脸,在加上冷漠气质和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血腥气,别人自然不敢靠近,幸而他还有至交好友,有倾心相许的妻子,不必一直挂着面具过活。

“哎,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好就好了,可惜到时候新皇登基,不论他心里怎么想,总是要做做样子的,你既要把兵权交出去,他总要做的面上好看的。不说官居一品,也总要封个高位的。”再说以阿皓的能力,又年轻,新皇登基总要人做事,能不能放过这个劳力也还难说。

“璇儿,我和你说过吗?我小时候曾和我娘说过不要当官,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代大儒。”因为当官的父亲总是借口太忙而没有时间陪伴妻儿,他当时总是很羡慕他启蒙先生家的幸福温馨。这些事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想起过了,后来娘死了,后来自己不耐烦继母的手段百出,孤身一人到京城求学,一天天的,越来越冷漠,少时的想望也不知抛哪里了。

难怪上辈子也是将军不当直接回家教书去了,虽然那时候他教的是行军布阵,和大儒实在是关系不大。“大儒?你能不能当大儒我是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是一定要你教的。”沈璇在他胸口撑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