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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南路,从头到尾有三千多米,横穿申城最古老的城区和最繁华的市中心。

鹿时深只说了一句“杨柳南路”便没了下文,等陆时生从酒店门口穿了两个街区,踏上杨柳南路的时候,有只“醉鹿”已经趴他背上睡着了。

陆时生不舍得叫醒他,觉得哪怕这样背着他沿着杨柳南路,一直走上818国道,走到滨城去,他也愿意。

奈何,路上一家热闹酒吧的音乐还是吵醒了背上的人。陆时生不说话,背着人走过了酒吧,又走上了一段种满法国梧桐的路。

“想装睡到什么时候?”陆时生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开口,“懒得自己走就直说。”

“你怎么发现的?”鹿时深惊讶,他明明刻意没敢动脑袋。

“呼吸的频率变了。”陆时生戳穿。

鹿时深局促地从人家背上跳下来:“抱歉,陆律师,喝醉了。”

陆时生一听这称呼,知道是酒醒了,有点遗憾,抬头想再找句话说,便看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馄饨店:“负重徒步了一晚上,饿了。鹿老师,请我吃碗馄饨吧?”

二人进店坐下,要了两碗荠菜肉馅馄饨。

馄饨店的白炽灯落在陆时生脸上,照得他脸色发白。陆时生的胃有老毛病,晚上喝了那么多高度酒,这会儿一抽一抽地疼。

“你晚上也喝了不少,没事吧?”鹿时深小心翼翼问,他不确定陆时生是不是和他梦里一样有胃病。

“没事。”陆时生轻描淡写撒了个谎。

等着馄饨上桌,两人一时无言,各自掏出手机。鹿时深点开了之前浏览的租房信息,用指尖嗒嗒地在屏幕上翻。

“在找房?”陆时生瞥见了,状似无心地问。

“嗯,工作室的房租快到期了,想换个离我家近点儿的地方。”鹿时深没多想。

陆时生听罢,眼角微抬:“上次在病房,我瞎编的借口,没想到你家离我公司真的很近。”

“嗯?你公司在哪儿?”鹿时深问。

馄饨此时恰好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

“汇隆广场二期。”陆时生状似随意地答,抽了个勺子,先用纸巾擦过才递给鹿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