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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语见势不妙,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挤出笑容循循善诱:“您看,这样做对我们都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

话音未落,男人毫无预兆的吐了口血,立时晕了过去。

楚慕语啊了一声大惊失色,立刻俯下身探了探男人微弱起伏的颈动脉,悬着的心非但没能落下,反而悬的更高了点。

人与人之间因缘际会,救与不救转瞬之间。

这些本来都和她没什么关联,此刻考验的却都是她楚慕语的人品良心。

“……我就当你答应了,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自欺欺人的嘀咕几句,楚慕语别无选择的叹了口气,借着暗淡的晨光找准了守林人废弃小屋的方位。

既然他侥幸没死,自然不方便再用之前拖死尸的方式对待一个重伤患者。

短短的十几米路,楚慕语一瘸一拐的艰难跋涉,半拖半拽的把人运进小木屋里来了。

站在木质地板上活动着脚腕,她捋了把湿淋淋的长发,皱眉忍住了一声痛哼。

要不是男人重伤濒死,楚慕语简直怀疑他是硬生生捏碎了她的骨头。

回眸看了眼占据了大半木板床的男人,为了自己和对方的小命着想,她任劳任怨的从木屋里找到以前遗留下来的木柴,将就着生了个火。

考虑到湿衣服对伤口不利,她明目张胆的扒了战爷的衣服,大饱眼福之后用透着霉味的被子很不尊敬的把他裹成个卷,纤细的指尖搭上他乱中有序的脉搏。

很好,虽然脉象反映出的情况复杂棘手,幸而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气,她还有时间回墨家取些必要的用具。

暂且把病患孤零零的丢在小木屋里保持昏厥,楚慕语挥泪告别了暖洋洋的房子,举步维艰的在大雨中漫步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搭上顺风车,在最短时间内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天边蒙蒙发亮,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她这落汤鸡似得样子暂且不提,又丢了眼镜和假发,只得委委屈屈的从坏掉的侧门里钻了进去。

别墅内的佣人好眠正酣,她蹑手蹑脚的取了药箱和一套银针,离开墨家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低低的问候声音。

“大少爷,欢迎回来,这次的学术演讲还顺利吗?”

楚慕语身形一顿,鬼使神差般藏在墙壁拐角处侧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