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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说有急事。”绿浓伏在沈璇耳边说:“怕真是有什么大事,将军的脸色很不好,”虽然王皓在外面有修罗王的称号,但是现在毕竟不打仗了,又是在家里,一般是会温和很多。再说他的冷脸绿浓跟了沈璇这么久,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习惯了一些,现在能让她说一句脸色很不好,那就是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了。

匆匆赶回上房,进了内间就见王皓坐在临窗的炕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什么,见沈璇进来了马上挥手让房里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大早和崔大人登山赏春去了的吗?”沈璇捧这茶盏笑问,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赏个春能赏的脸色冷凝的回来,而且看现在的时辰,不要说登山,怕是山脚都没到就往回走。

“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禅位了,二皇子着日登基。”

王皓的话音刚落,沈璇就马上不能这么淡定了:“什么,皇上禅位于二皇子!”手里端着的雨过天青小茶盏失手落下,因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羊绒地毯,茶盏倒是没有碎掉,只那残茶把上好的羊绒污了好大一块,在一片洁白里倒更显面目可憎。

“确定是二皇子,没有听错吗?不是三皇子?”沈璇苍白着脸,一叠声的问。此时她的心里,一句翻江倒海都不足以形容其震惊,二皇子?怎么可能是二皇子?

“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消息上出错。”王皓见沈璇白这一张脸的样子,走过去把她揽到了怀里:“别担心,虽然沈安璧和三皇子那边有些牵扯,但到底他是大房的,又是过继的晚辈,于岳父大人的影响不大的,于沈家的影响也有限。”

“你说沈安璧和三皇子有牵连?”原本就处于震惊状态的沈璇,听到王皓这么说,猛然回头盯着他问。

“你不知道这件事?”王皓原本以为她是担心家里因为沈安璧和三皇子交好而受到牵连,但是怎么璇儿又像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那刚才何以如此震惊?

“不知道,按爹爹的意思,咱们这样的人家,何必拿家族的未来来搏一时一朝的富贵,沈家一贯是不参合皇子之间的事的,没想到沈安璧竟然去和三皇子交好!”前世皇帝明明是立的三皇子为太子,也没有禅让什么的,太子是今上死后即位的,而且前世也没有沈安璧和三皇子交好一说。

沈安璧是怎样先不管,可为何连天下大势都改变了。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真有那么大的影响?还是说这其实是个平行空间,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某一时刻某个不一样的念头,就可能让终点截然不同。这么一想心里倒是松下来了,不同才好,要是命运既定她就该哭了,至于谁当皇帝,这和她又有这么关系呢。

看着王皓还有些疑惑的眼神,沈璇靠着他低低解释:“爹爹的来信曾经隐约提到过,三皇子一系的势力在朝中大涨,眼看着立他为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怎么转眼间就是二皇子要登基了?”这些都是真话,就算沈璇不是重生的,就按今生的一切推断,二皇子的机会也是远远低于三皇子的。

“怕就是因为三皇子的呼声太高,所以二皇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宫了。”王皓附在沈璇耳边轻轻的说。皇帝正当壮年,而前先前连太子都不立,怎么可能说禅让就禅让,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自己其中的猫腻。而能让皇帝下禅位诏书的,也只有用武力威胁的兵谏了。

王皓先前脸色皱眉也是因为他作为西北军队的统帅手握重兵,此时他的立场就变的重要而危险。兵谏的来皇位的帝王,往往最害怕的就是别人也用这招来对付他。

而沈璇凭着上辈子的身份地位,她还知道一些宫闱隐秘。二皇子的母亲,是宫里乐司里的一个舞姬。舞姬们不像是嫔妃,她们其实并不算是皇帝的女人,因为有必要的时候,歌姬舞姬会被皇帝用来招待或赠送大臣或是友邦。而被皇帝一夜宠信耍了手段有了孩子的那个舞姬虽然在二皇子生下后被封了嫔,但是皇帝明显不待见她的心机和曾今舞姬的身份,所以对这个女人是一直冷落的。而这位舞姬也是大胆,深宫寂寞下竟然敢和人私通,被发现后自然难逃一死,而二皇子的身份也变的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