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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门口的保安让我登记,然后再扫健康码,我没有手机,只好用二姐夫的手机扫码。我找到五零三号房间,但是门关着,我敲了好几遍也没有反应。旁边五零四房间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警察:“你有什么事吗?”“请问五零三号房间是督查大队的办公室吗?”“是啊,就是这间,怎么了?”“我找督查大队投诉青龙派出所。”“哦,他们刚走,好像是去市局开会。”“那我的事情该找谁受理?”“你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吗?可以跟我说一下吗?”“我是刚坐完牢出来,我的个人物品被扣押在青龙派出所,我去找他们要,但是他们只承认扣押了我的一部手机,而其它被扣押的物品他们完全不承认,不仅不承认,态度还极其恶劣。领导,这个事我绝没有半点撒谎的成分,你看能不能帮我一下?”“我不是什么领导,我也没有一官半职,这个事我帮不到你,不过你可以到我们分局的信访办去试一下。”“信访办会帮我处理吗?”“会的,信访办就在大门外的右手边十米处。”

信访办接待我和二姐夫的是一个女警察,她很漂亮,大概三十多岁,非常客气。“你所讲的必须要以事实为依据知道吗?”我点头:“知道。”“姓名?”“鱼知淼。”“家庭住址?”“金安县大湾镇鲤鱼台村三组五十五号。”“你具体要反映的是什么问题?”“我在去年因为涉及一起刑事案件被青龙派出所拘捕,他们当时扣押了我的手机、手表、驾照、身份证和部分现金,还有一条腰带,这些物品当时都有登记,并且有我的签名。我昨天刑满出狱,今天来青龙派出所拿回我的个人物品,但他们只承认扣押了我的一部手机,对于其它物品拒不承认,而且态度恶劣。我现在来反映问题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个人的被青龙派出所扣押的物品,我没有其它诉求,也没有其它问题反映。”“现金具体是多少?”“记不清了,大概五六百块吧。”“手表是什么牌子的,价值多少?”“手表是欧米茄的,价格我不太清楚,因为是朋友送的。”“你留个联系电话。”我让二姐夫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她。“你反映的问题我已经如实做了记录,我会上交给领导,感谢你的配合。”“你们多久可以给我解决问题?”“大概需要几个工作日吧。”“我是请我的姐夫开车从金安县送我来的,你也知道没有电话和身份证我是寸步难行,我希望你们现在就帮我解决。”“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理解我一下,我们信访工作是有流程的,我要把你的材料上报给领导,然后由领导来核实之后再处理你所反映的问题。”“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任何人,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其实这只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我请你帮我一下,我相信你可以帮到我。”“我只是信访办的一个工作人员,我真的帮不到你。”“你绝对能帮到我,你只需要给青龙派出所的领导打个电话就可以,他们只需要认真的查一下,肯定就可以查出来的。”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帮你打这个电话。”“你们信访办本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你打个电话就能马上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帮我一下呢?这样你好我好,对青龙派出所也好。”她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回去等我们的通知可以吗?你放心,这个事情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二姐夫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让二姐夫开车去青龙派出所,我想先把手机拿回来。到了青龙派出所的门口,二姐夫的手机响了,二姐夫把手机给我让我接。我接通:“喂?”“是鱼知淼吧?”“是我,你是谁?”“我是青龙派出所的副所长,我姓钱,你现在来我的办公室找我可以吧?你从办公楼的大门进来,我交待过了,门口有人会接你。”“好,我马上来。”

办公楼的门口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协警,他拦住我,问我是不是鱼知淼,我点头说“是”,他带我上了三楼,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让我进去。我走进办公室,里面靠窗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他看到我马上站了起来:“你是鱼知淼吧?”“嗯,是我。”“快请坐,快请坐。”我刚坐下,他就给我递烟,我没有接,“我不抽烟。”他又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也没有接,“我不喝水。”他笑着把矿泉水放在了我的面前:“首先我要跟你道歉,这个事确实是我们弄错了,现在登记本已经找到了,你的东西也全部都在这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我面前,我打开袋子清理了一遍,我的东西一样不少。“鱼知淼,我要给你解释一下,这里面有误会,因为你的手机拿到检察院之后又拿到法院,再转回我们这里就没有和你的其它物品放在一起,所以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但误会归误会,我们这里某些工作人员的态度绝对是要严肃批评的,我作为值班领导也是有责任的。”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你现在给我跑步上来,立刻,马上。”我听到“咚咚咚”的楼梯声响,很快跑进来一个协警,是前台拿手机给我的那个协警,他在钱所长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站好。钱所长指着他的鼻子:“应该怎样接待群众你不知道吗?你不得了了是不是?你不想混了是不是?你马上给人家道歉。”协警转过来面对我不停的弯腰道歉。我知道他们是在演双簧,我站起来,看着钱所长:“领导,你说是误会那就只能是误会,即便不是误会我也丝毫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我是不是可以用你们所谓的有罪推论来判断是你们合伙想要黑掉我的个人物品呢?”钱所长的脸色很难看,“呵呵”笑了两声:“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你这个判断不仅不成立,还实在是太过荒唐了。”钱所长拿出纸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写收条。

二姐夫送我到镇上的派出所上户口,户籍民警让我先到司法所盖章,我和二姐夫来到司法所,司法所的工作人员给我和二姐夫照了一张合影才给我盖章。办好户口之后二姐夫要送我回家,我让二姐夫送我去县城,二姐夫把我送到县城之后硬塞了一千块钱给我。